在落入喪屍群的一瞬間,看著貨車身疾馳而去,她是打算瞬移到後面客車裡的,如果她還能活著的話。

在這樣喪屍群包圍的環境中,她完全沒有想到滕鉞會停下車等她。

她整個衣衫已經全部被喪屍抓破,身上、臉上、頭髮上、圍巾中,到處都是喪屍暗紅色血液和黃白色腦漿,滴滴答答順著她的劉海向下落,她連抬手擦一把的時間都沒有,周圍明明如同最險惡的戰場,她卻感到大腦一陣清明,周圍事物都彷彿放慢一般,聲音也格外清晰寧靜。

原本還有些吃力與喪屍過多,速度過快,在這種狀態下,她身體似乎能跟得上大腦的速度,眼中除了圍繞在滕鉞周圍的喪屍,再看不到其它。

一隻又一隻的喪屍在她刀下被砍去腦袋,麻木的如同喪屍收割機一般,身體已經痛的不像自己的,又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無數只喪屍更加興奮地追車而來,車頂車身梆梆梆聲不斷,車頭兩邊窗戶上也貼滿喪屍猙獰可怖的面孔。

因擋風玻璃破碎,更多的喪屍如同聞著肉香的豺狼,紛紛撲來。

如此近戰之下,她的瞬移和弓弩已經無用,滕鉞將一波喪屍殺退,眼看著後面喪屍越來越多,連忙對她喊:“去駕駛室,你來開車!”

話音未落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突突突突一陣機槍掃射聲。

週末不敢耽擱,出現在駕駛室上。

貨車上只有她和滕鉞兩人,兩人都出現在貨車箱頂,所有喪屍都放棄了前方的車頭向車頂撲來,故而她坐在駕駛室時,居然只有車頭爬上來兩個喪屍,駕駛室內還算安全。

週末一手拿刀,一手掌握方向盤,猛踩油門,發動機馬達發出沖天轟鳴,將貨車開的不斷甩尾,如同賽車漂移。

車輛兩個喪屍瞬間便至,她整個人如同瘋狂的屠夫一般,在喪屍撲過來的瞬間揮刀便砍。

原本撲過來的前方喪屍有瞬間停滯,接著就是被機槍突突爆頭。

滕鉞身上的子彈已經打完,依然有幾十只速度極快的喪屍跟著往上撲,他抽出背後的弓箭,迅速組合,然這片刻的功夫,他最多隻能組成五六隻箭,五六隻箭箭箭爆頭,半點不妨礙其它喪屍前仆後繼。

像是知道他已經彈盡糧絕一般,喪屍群中突然發出一聲高亢嘶吼,所有喪屍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地朝兩輛急速而來。

喪屍雖然失去作為人的一面,卻依然有著趨避厲害的本能,面對羊駝彷彿用之不竭的子彈和另一位變異人鋼鐵般的拳頭,他們似乎知道滕鉞那裡更好欺負,全部興奮地往貨車上撲去。

滕鉞順勢開弓,空蕩蕩的弓箭上,如同魔術一般出現一隻冰藍色透明長箭,嗖一聲,扎入喪屍腦中。

週末顯然也很清楚,油門絲毫不敢鬆開。

趁著被滕鉞滅殺的喪屍開出的道,週末踩住油門不放,根本不管路面是否打滑,如瘋了一般一個勁地向前衝,在路面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痕。

若是平常,如此快的速度,早已經擺脫喪屍,然而這是雪地,一米多深的雪地,雪的阻力使得汽車如何都開不太快,週末此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離開!快點離開!

前方貨車如同酒醉之人駕駛,大開大合,橫衝直撞!

黃毛本是速度型變異者,但在狹小的客車箱內毫無用武之地,後面的沈力有羊駝和另一位變異者保駕護航,跟著前方貨車同樣橫衝直撞,此刻誰都無法顧及客車會不會被撞壞,哪怕輪胎打滑撞到防護欄,前方車身都已經撞的凹凸不平。

羊駝身上的彈夾子彈早已打完,但他機槍內仍然像是有數不盡的子彈一般,突突突地往外冒,殺退一撥又一撥的喪屍。

有滕鉞和週末在前方開路,他們這輛車的壓力要小上許多。

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