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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是盡忠職守地查驗了過所。可就在他顛來倒去地盯著那一方方鮮紅大印時;內中已經有人匆匆衝了出來。
“杜郎君;真的是你”
儘管杜士儀已經成婚;門戶已成;理應不再是被人稱作為郎君的年紀了;但張耀一激動;仍不禁用上了舊日稱呼。若不是意識到四周還有別人;她恨不得緊緊抓住杜士儀的手;以此抒發自己激盪的心情。好在她終於是忍住了;一身胡服的她沒有襝衽行禮;而是如同男子一般拱了手;這才沉聲說道:“請杜郎君隨我來;貴主正在靜養;不能一下子見太多客人;其餘各位先在客房休息可好?”
王翰也好;崔顥也罷;都是官場失意之人;跟著杜士儀到雲州一是為了義氣幫忙;二也是為了散心解悶;是不是要跟著去見固安公主倒是無所謂。他們兩個既然不在乎這個;如陳寶兒和羅盈就更加不會冒失了。因而;進了公主府;他們和隨行護衛健卒自有人安排;而張耀則帶著杜士儀一路入內。見沿途的戍衛極其森嚴;杜士儀不禁若有所思挑了挑眉;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低聲問道:“阿姊難道是真的遇上了劫殺?”
“是。”張耀不用抬頭也能感覺到;杜士儀陡然之間受到的震動。就連是她;想到那一支支破空而來的箭鏃時;仍舊不可抑制地瑟瑟發抖。她苦笑一聲;這才用比杜士儀更低的聲音說道;“原本是安排好的;可誰知道一撥大約六七十人的馬賊突然呼嘯而來;若不是王泠然王先生千鈞一髮之際擋了一擋;貴主就不止是輕傷了。結果王先生身受重傷;至今還未脫離危險。”
當初杜士儀把仕途失意的王泠然推薦給固安公主同去雲州的時候;並沒有料到那個傲氣的才子竟然真能夠在雲州這種邊陲之地熬得住。可是;王泠然不僅呆了好幾年;此前隨著固安公主回京之後;甚至寧可給吏部另外交納免選的錢;也懶得再透過集選做官;又跟著固安公主回到了雲州。聽到如今便是他救下了固安公主;杜士儀忍不住又是慶幸;又是後怕;但旋即就心情沉重了起來
“等我探過阿姊;便去看他。對了;太醫署的御醫呢?”
“御醫得了貴主的重重賞賜;這幾日都在盡心竭力地調治王先生。他擅長外傷;希望能讓王先生儘快恢復過來。”
得知御醫還在;杜士儀心下稍安;等來到那間與其說富麗堂皇;不如說高大堅固的寢堂之前;他見張耀駐足不前;知道固安公主必定有話要單獨對自己說;當下收攝心神抬腳入內。當轉過那屏風;看到臨窗那個身上蓋著羊皮毯子;面上流露出難以掩飾蒼白之色的女郎時;他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阿姊?”
固安公主有些疲憊地睜開了眼睛;輕輕點了點頭道:“坐吧。如果不是這次料錯;我本該親自在門口迎你;而不是這般無精打采的樣子在這裡等你來。
“阿姊的傷情究竟如何?”
“沒什麼要緊;就是中了一箭流了點血;蹭破了幾處皮肉;沒有大礙。不說這些婆婆媽媽的話;我問你;你此來;官拜何職?”
“雲州長史;判都督事。”
“陛下倒是大方”固安公主嗤笑了一聲;隨即一撐身下的長榻;坐直了身子;“麾下屬官幾何?兵員幾何?”
“屬官就只有朔州錄事參軍郭荃一個。但朔州亦是要緊之地;因為四十餘年前雲州城被破之時;其中居人都轉徙朔州;他一時半會還要忙活此事;脫不了身;估計過些日子才能到。至於兵員……更是隻有我隨行的金吾衛健卒百人;而且究竟是否有人的眼線;卻還說不清楚。不過;陛下已經答允了我;給復雲州五年;所有到雲州的逃戶;概不追究前事。此外如何施政如何募兵如何屯田;由我自便。”
“也就是事情你做;責任也是你來擔。可謂是你孤身承雲州之重。”固安公主一針見血地揭破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