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籌劃(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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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抿著嘴微笑道:“若論誥命的那一丁點歲錢,家裡光是去歲置下的田產收息都不止這個數了,如果算上白蠟的出產,便是一百個五哥掙俸祿都比不過,只要不回延州,我可是比你闊綽多啦!當真做官做不下去了,靠著此時的產業,我也能養得起你一輩子,何苦要委委屈屈的,咱們想做什麼事,就做什麼事,不用顧忌旁的!”
季清菱一面說,一面眉飛色舞的,說著到“我也能養你一輩子”的時候,腦子裡頭不由自主浮現出五哥同陳灝、黃昭亮、範堯臣等人全數撕破了臉,最後只能被迫辭官的場景。
她想著想著,竟是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若是五哥當真賦閒在家,我一定把你珍而重之藏起來,旁的什麼都不用做,每日只伺候我便夠了!等到外頭變了天,我再把你放出去做官!”
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口氣之大,彷彿自己是哪一個妖洞中的山大王。
兩人就坐在桌邊,桌案上點著一根嬰兒手臂粗的白蠟,和著外頭透窗映照進來的十四月亮的光,只把季清菱的臉暈染得又嬌又俏。
她一時說“旁的什麼都不用做”,一時說“每日只伺候我”,嘴角翹起,配著微圓的兩頰,眉眼之間神采飛揚,一雙眸子亮燦燦的,其中似乎閃爍著粼粼波光,看在顧延章眼中,不但比窗外的月亮還要柔和,更比桌案上的白蠟更要亮上三分、三十分、三百分。
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靠在了交椅的椅背上,全身都放鬆下來,只拿眼睛定定地看著季清菱的臉,心中胡亂地閃過各種念頭。
已經四月了……
清菱馬上就要過生了……
距離下個月夏至百司休務,還有十餘天,自己這幾旬的休沐都沒有休息,若是和著夏至的三天假攢在一處,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
如果天使同來接自己差事的人到得早,說不定交接的時候,自己還能在後邊一段等對方清點賬務的時間帶著人出去……
或許可以湊個七八天……
會不會不夠?
他的心砰砰地跳,將來回京可能會遇到的難處也好,仕途上就要碰到的問題也罷,此時全數都被拋到了腦後,半點不成為難事了,只腦子裡頭烏七八糟的,過了好半日,才微笑著道:“我這一陣子確實不怎麼體貼……也不用將來辭官,難道我不辭官,就能不伺候你了?哪裡有這個道理?”
又道:“今晚我幫你按按腰好不好?還是想要給你捏捏胳膊?前幾天不是說一日裡頭使小半個時辰鞭子,手臂就又酸又疼嗎?趁著這幾日閒下來了,我來按一按,總要比那幾個小丫頭得力。”
莫名的,雖然那話中似乎什麼都沒有說,季清菱竟是聽得心中有點發虛,總覺得對面這人意有所指。
她勉強一笑,正要說話,卻被人把唇給堵住了。
兩人許久沒有親熱,這一回,顧延章吻得格外地認真,好像當真要把他方才說的“不怎麼體貼”給補回來。
季清菱剛開始還想說話,到得後來,壓根都忘記自己本來想要說什麼,等到被半抱起來往床邊走的時候,她才連忙攀著顧延章的肩,有些迷糊糊地叫道:“且住!五哥,我還有事問你!”一面掙扎著要站回地上去,去抓桌上的文書。
顧延章火都被點得竄上了天,此時硬生生被一座大山壓下來,整個人憋悶極了,可看季清菱那認真的樣子,卻是不得不坐回了椅子上,等到被問得許多有關疫病營、抄劄、守城的事情,便曉得這是在寫摺子用的,實在是正事,還全是為了幫著自己,只好老老實實擺正了心思,催著季清菱先去睡,自家在此處慢慢填補、更正裡頭的錯漏之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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