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因為氣候和水土的影響,以後也不會再有這樣的珠子產出。文帝因為疼愛小女兒崇姚,便把這串絕無僅有的珍珠賜給了她。

王闕將珍珠戴在蘭君的手腕上,居然剛剛好。粉色潤澤的珍珠,襯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透亮,甚為好看。

這珍珠上有個蘭花型的暗釦,王闕按下去,只聽“啪嗒”一聲,就像大門落了鎖一樣。

蘭君下意識地問:“不會解不開了吧?”

“這是請工匠特別做的。除了我沒人能夠解開。”他到底是自私,想在她的生命裡留下些什麼……縱然或將後會無期。

“這珠子的絲繩也是用特殊的材質做得,硬如鋼絲,普通的利器割不開。”

蘭君驚訝,試著去解那個蘭花的暗釦,真的解不開。她笑道:“阿衡,你這是要圈著我一輩子嗎?”

王闕目光凝重,伸手把蘭君拉進懷裡,低聲說道:“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很喜歡呀……”蘭君忽然覺得有些頭暈,下意識地抓住王闕的衣襟叫道,“阿衡,你對我做了什麼?!”

“你必須離開這裡。你不願,我只能出此下策了。”王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說,“蘭兒,若我有命活著,我們還會有再見的一天。倘若我死了,便嫁給一個真心疼愛你的人,偶爾想起我便好。”

“不,我不要!……”蘭君的意識飄忽起來,她掙扎著要抓著眼前的人,卻抵擋不住重重合上的眼皮。頃刻,她便倒在王闕的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 哇,我好勤奮有木有,快來撒花~~

☆、傷別離(修)

王闕又靜靜地抱著蘭君一會兒,始終捨不得放手。

他這二十幾年的人生,曾擁有過這世上最好的一切,卻也遭受過一無所有的潦倒窘迫。原想一個人忍辱負重走到生命的盡頭,可沒想到等到了她這一片可貴的光明。他可以為之生,為之死,唯一的遺憾是不能與她白頭到老。

夜深露重,更漏聲殘,時間已是刻不容緩。懷裡的人彷彿睡得正香,整個人縮在他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極有安全感一樣。

他伸手整理著她髮髻上散亂的珠翠,如花般嬌豔的容顏,睡著時,有一種毫無防備的純淨,擊得人心防崩潰。他最後吻了一下她的嘴唇,在她耳邊呢喃:“記得,我愛你。”

儘管這一聲極輕,在安靜的房間卻仍是響亮,連門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宋允墨扶著牆的手漸漸緊握成拳。他知道師傅瞞了他事情,無意中聽到有人議論公主在絕食,便想著無論如何來看看,沒想到被他聽到了王闕和公主所有的對話。他終究是來晚了,錯過了,這兩個人之間,已經再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他的心空落落的,好像就此被埋入塵土一般。他們很般配,傾心相許,令旁人動容。

三七就一直站在不遠的地方。他看到宋允墨來,然後扶著牆,如雕像般站著,面上的表情靜如死水。三七心中嘆息,明白了一切。原來為情所傷的,還有一個。

“三七!”王闕高聲叫了一下。宋允墨心中一驚,連忙扶著牆疾走到拐角處。縱然他明白三七就在不遠處,自己的所有表現,三七應該都已看見。可他仍是不想這樣尷尬地見面。

“三爺有什麼吩咐?”三七進到屋中,看見王闕懷中沉睡的蘭君,輕聲問道。

“我給她下了迷藥,你連夜把她送走。”王闕抬手,欲把蘭君抱放在榻上。蘭君卻彷彿感應到什麼一樣,緊攥著王闕的衣襟,眉頭緊鎖。

王闕的手僵住,心中一痛,三七亦是嘆息。

王闕握著蘭君的手,輕輕把她的手指從自己衣襟鬆開,艱難地說:“好好保護她,不要讓她回頭。”

“是!”三七應道。

王闕把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