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百姓,不允許乘轎和騎馬。

其實這條律法和放屁沒太大區別,可以理解為月薪低於三千的百姓不準購買法拉利。

馬車的門是開啟的,車廂中只有一人,嘴角時不時抽動兩下的陳奉瑾。

趙勳彎腰進入了馬車之中,坐在了陳奉瑾對面。

“小兒倒是好手段。”

陳奉瑾還是那副欠揍的模樣:“可惜,你商賈出身,若是出自寒門,老夫說不準還會提攜你一番。”

“謝謝嗷。”

趙勳打了個哈欠:“說吧,一大早找我什麼事。”

“粗鄙不堪毫無禮數,出身商賈難登大雅之堂。”

趙勳撇了撇嘴,商賈吃你家大米了還是怎麼的,明天我爹給城裡糧店全關了,餓死你個老棺材板。

陳奉瑾看向窗外,幽幽的說道:“郭尚文,再無生路可言。”

“嗯呢,咋的。”

“倒也不算是故弄玄虛,只是老夫還有一事不明。”

“說。”

“昨日你親口所言,既可將郭尚文死無葬身之地,又可叫我陳家顏面掃地,郭尚文,算得上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我陳家要如何顏面掃地?”

“好奇吧,慌不慌,粗不粗,大不大,怕不怕,叫爸爸,嘿嘿。”

趙勳樂道:“對外說跑了倆人,一個郭晉安,一個獄卒,郭晉安是在郭府裡面抓的,獄卒是在你陳家門口抓的。”

陳奉瑾瞳孔猛地一縮:“不知內情者誤以為那獄卒是我陳家授意,郭尚文罪行累累,我陳家既要救他那侄兒,必是與郭家狼狽為奸,到了那時我陳家百口莫辯。”

“嗯,就是這個意思。”

“慢著。”陳奉瑾花白的眉頭一跳:“你並未透露實言,還有後招,是也不是。”

“沒了。”

“真沒了?”

趙勳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嗯,真沒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呵,倒是生了個靈醒腦袋。”

說罷,陳奉瑾閉起了眼睛:“滾吧。”

趙勳沒動彈,而是滿面失望之色。

陳奉瑾笑了,又睜開了眼睛:“怎地,大失所望。”

“什麼大失所望。”

“你以為老夫尋你,是想知曉郭尚文是否會牽連到我陳家?”

“是的。”趙勳嘆了口氣:“看來你們陳家的確沒參與進郭尚文那些喪盡天良的事兒。”

陳奉瑾面露輕蔑之色:“無知小兒,壞了一區區縣令官身便目中無人。”

“話別說的太早。”趙勳不怒反笑:“我只許略施小計,未嘗不可將你陳家拉下水。”

“收起你的小計吧,哼,真是可笑至極。”

趙勳:“…”

“以為老夫知你想的是何歹毒心思,郭尚文已是走投無路,為保命可胡亂攀咬,你以為只需威脅他一番,承諾一番,他便可攀咬我陳家,想要以此威脅老夫?”

“不是,你陳家的確不算清白,你沒和郭尚文苟且,不代表你陳家小輩沒有。”

“什麼?”

陳奉瑾面色微變:“誰人敢揹著老夫與郭尚文苟且!”

“就是那個,那個一臉月經不調的傢伙。”

趙勳想都沒想就把那倒黴催出賣了,一拍大腿:“哦對,叫陳雋,他和郭晉安玩的好,郭家名下的產業他還佔了些份子。”

陳奉瑾眼眶暴跳,不吭聲,氣呼呼的。

“其實不算什麼大事。”趙勳又笑了:“做個交易,你同意,這事就算揭過去了,你想怎麼弄死陳雋那是你的事,郭尚文伏法,保證沒人會提到你陳家人。”

陳奉瑾滿面不甘:“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