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喏,他給小洛買玩具喏。”

尤塑聞言微笑,尤清洄抱緊尤小洛,不語。

尤塑找了個座位隨意的坐下來,道:“尤洛你可以隨便帶回去。”

尤清洄微訝,很快垂下眼,口氣滿是不信,“這般容易?”

“師父的話你還不信麼。師父把尤洛‘抱’過來,不過是想見見這個未曾謀面的二徒孫。”褪去平日裡嚴謹的外表,尤塑露出內裡潛藏的不羈。

尤清洄信了才有鬼,但還沒等他有所表示,尤塑便緊跟著道:“不過我自然另有交易與你做。”

尤清洄一凜,帶著些冷意開口,“什麼?”

“若為師沒記錯,徒兒你應當總共生了三個吧?”

尤塑雖仍以師徒相稱,但裡頭早沒了師徒的情分,聽起來只覺的諷刺異常,尤清洄不禁冷哼,“師父倒是清楚的很。”

尤塑並不在意,只是繼續道:“為師不但知道你生了三個,還知道你與前兩個骨肉分離了很多年,不久前才尋回,更甚的,老么才生下來便早早的夭折了。”

尤清洄猛地攥緊屁股底下的床單。

看到尤清洄驟然變白的臉色,尤塑卻好像沒感覺似的,繼續投下重磅炸彈,“為師想告訴你的是,那孩子沒死,為師把他救活了。”

尤清洄驀地睜大眼,表情也變得有些呆滯。

一直護在尤清洄周邊沒說話的顧松知此時也不禁皺眉,殷傲遺生前說過,那孩子他埋下不久後便被人挖走了,難道真是……

見到二人那般姿態,尤塑不由一笑,“想來光這樣說你們也不會信,且等一會兒。”說著,向內室走去。

這期間,尤清洄的表情一直很空茫,對顧松知的安慰充耳不聞,就連尤小洛的連連叫喚他都忽略了。

直到尤塑再次從內室走出來,尤清洄有些機械的目光掃到他懷裡果真抱著一個小襁褓時……他猛地站了起來。還坐在他腿上的尤小洛險些被他摔了下去,幸好尤小洛機敏以及顧松知扶的快。

從這個角度甚至看不到襁褓裡孩子的模樣,但尤清洄卻有一種感覺,那個孩子……那個孩子……他緊緊的盯著緩緩走近的尤塑,終於再是忍耐不住,拔腿跑了過去。

若那果真是他的第三個孩子,現下應當有三個月大……

到距離越來越近能看出一點嬰兒的面板時,尤清洄反而猶豫了,踟躕著不敢上前,萬一是……最好,但萬一不是……那種給了他希望又將他重重推入深淵的感覺…他無力承受。

見不得尤清洄猶猶豫豫的樣子,尤塑索性走到他跟前,把孩子往他眼前遞了遞,“看清楚了,可是你兒子?”

比尋常三個月的孩子要小了一圈,小傢伙嘟著小嘴香甜的睡著,好像外界的紛愁和喧擾一點都不能影響到他,不諳世事,無憂無慮。

最重要的是,那是一個鮮活的生命體。

血緣親情流動在血脈裡息息相應,無須特別證明,尤清洄知道,那就是他的小三兒。

那一瞬,呆愣、僥倖、喜悅、糾結…諸多情緒在他眼中一一滑過,又反反覆覆絞作一團,尤清洄顫顫的伸出手,想碰一碰兒子的臉,又怕眼前的一切只是一觸就破的美夢,既期待又害怕,微顫的手如何都伸不過去。

“看你那般神情,想必已是確定這小孩兒就是你兒子了罷。”尤塑說罷,竟是轉身向後走了幾步。

尤清洄怔怔的抬頭,片刻,才回過神,惶急的開口,“等等,我還沒抱過他。”

哪知尤塑竟是勾起一抹笑,“不急,先聽師父給你說個事兒。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生了怪病,連為師都束手無策,險些熬不過去,後來得到一位神醫的救助,這才好不容易撿回條命來?”

尤清洄面露迷茫,還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