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

至於生死,既然是天竹老人,死而復生也沒什麼不可能吧……更何況,並沒有人真正目睹了他的離世。

尤塑笑了笑,道:“又見面了,好徒兒。”

他也不驚訝尤清洄似乎知曉了事實,因為他並沒有刻意隱藏寫紙條的字跡。而作為徒弟,不可能認不出師父的字。

饒是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尤清洄還是覺得不能接受,不自禁問:“師父…為什麼?”

尤塑負著手,慢慢走過來,“好徒兒,現在我是你的敵人,不是你的師父,你沒資格問我為什麼。”

尤清洄面色一凝,臉上的溫度一點一點消失殆盡,口氣冷淡甚至帶著一些冷意,“我兒子呢?”

尤塑頓了頓,不由哈哈大笑,笑聲裡卻並沒有多少愉悅的成分,“便應當是這樣。”

明明應當是親如父子的師父,卻成了現下這副模樣,尤清洄不由悲從中來。然而事情已經發生,卻應當如何收場才好?

“師父,先將兒子還給我,然後,我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尤清洄艱澀開口。

尤塑又笑了,“我的好徒弟,你怎的還是如此天真,你所以為的師父實則並不存在,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才是最真實的我。對於敵人,你竟還說要坐下來好好聊聊?”

敵人……尤清洄細細咀嚼了這兩個字,只覺得悲傷萬分,昔日師徒情竟是半點都不曾剩下,嘆了口氣,話語漸漸疏離,“你待如何?”既然他不顧念師徒情,尤清洄又能堅持什麼呢……

尤塑頓了頓,留下一句,“跟我來。”便轉身向竹屋內走去。

尤清洄沒有猶豫,徑直跟了過去,顧松知本想阻止,遲疑了一下,到底還是沒說出口,一道跟了去。

竹屋裡的擺設一如尤塑往昔的習慣那般,質樸又簡單。

不過眼下尤清洄壓根無暇顧及這些,因為一進門,他的目光便被床上的人吸引住了。

一個兩歲多的娃兒正叉開兩條胖胖的腿坐在床上擺弄著一個木製的玩具,白嫩圓潤的臉上滿是新奇與好玩的神色,絲毫不顧他新找回來的爹因他的失蹤有多著急,其沒心沒肺之姿態,讓人又愛又恨。

不是尤洛是誰。

尤清洄一見到尤洛,便急急的跑過去,“小洛!”

尤小洛聞言抬起頭,見是糧七來了,立刻眉開眼笑,搖著手裡的撥浪鼓衝尤清洄喊:“糧七,糧七,你看,這時耶耶給我買的哦,可好玩了。”

尤清洄這時候哪顧得上這些,衝上去便抬起尤小洛的小胳膊小腿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他安好無恙後才鬆了口氣,對上尤小洛睜得大大的好奇看著他的眼睛,到底是有些氣的,不由扯了扯他的小臉,酸酸道:“你倒是乖的很,糧七哥哥都不見了,也不哭不鬧,還玩得挺開心。”

尤小洛眨眨眼,猛地扎進尤清洄的懷裡,嘟嘟囔囔,“糧七,以前沒有糧七的時候也是醬紫的,哥哥有的時候不在,小洛就一個人在家玩,等哥哥回來。小洛以為現在也是醬紫的。”

一聽這些,尤清洄哪還有什麼氣,心疼還來不及,當即抱起尤小洛放到自己腿上,貼著他微涼的小臉蛋,“小洛,是糧七不好,是糧七沒有照顧好你,糧七保證,以後不會了,好啵?”

尤小洛半仰著小臉看著自家很好聞的糧七,片刻,用力點點頭,“啵~”

尤清洄:“……”

“好徒弟是否光顧著跟乖徒孫敘舊,忘了現下身處何地?”尤塑忽然開口,打斷了這邊的溫情。

尤清洄看向尤塑,面色變淡,往日的尊敬不再,“師父要我做什麼,才肯放小洛離開?”

糧七的身體有點擋住視線,尤小洛從他身後探出半個腦袋,小胖手指指著尤塑,望向自家糧七,“糧七,介個耶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