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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卻被推到輿論的風口浪尖。
我去警局任職的那天,就有近百市民認為我體內有罪犯的基因,他們打著我沒資格當好警察的旗號抗議。
我猜一定為有心人在幕後推波助瀾。
千夫所指,必有一死。局子的二把手拍動我肩膀,“好好幹,你有機會回來的。”
我貼上了“罪惡之子”的標籤,不僅沒分配到刑偵大隊,反而流放去了交警大隊。樂觀的我,想只要做警察,無所謂警種。
2009年5月30日,我警察生涯的第一天,和小隊內的老牌交警一組,抓違規車輛。我們騎著微微破舊的摩托車出發,剛一到崗,便有提前買到訊息的人現身,閃光燈不斷亮起,他們東一嘴、西一句的問我對家父落馬的看法,質疑我的能力,唧唧歪歪的猶如綠豆蠅。
我有點沒由來的心虛,竭力的保持鎮定。
“夠了!”老牌交警吳力挺給力,怒喝一聲,把摩托甩在路邊,護我在身後,他環視這群記者,強勢道:“再繼續糾纏,小心我告你們妨礙公務,抓來拘留!”
格外的安靜,無冕之王們打了退堂鼓,其中一位罵了句我父親。聲音雖然很小,但清晰的落入我耳中。
我滿腔怒火,同時又很無奈,不爭的事實面前,任何辯解都顯得蒼白。腦袋一熱,我從吳力身側擠出來,沒有半句廢話,掄起胳膊搗向對方的髒嘴。
這人屬於一個戰鬥力為五的,何況警校時我有獲得過搏擊亞軍,他倒地不起,門牙也碎了,滿鼻子、嘴流動黏血。
我的搏擊亞軍,源於十大警校每年舉辦的聯賽,我入警校前兩年在校內選拔賽便止步,第三年闖進聯賽,最後一年挺入總決賽,爭冠時最終因體力不支,敗北。
記者群出現了騷動。
我笑了:“有這樣一個父親,很自豪!”
所有人噤若寒蟬,匆匆離散。然而被我一拳轟倒的記者賴在地上起不來,我懶得理,抬起腿停在他眼前,作勢要踹的說:“滾!不然小心真起不來了?”
他神色怨毒的瞥了我一眼,爬起來跑了。
“後生可畏,你可真是小母牛坐尼姑,牛逼絕頂啊!”
吳力點了根菸,靠在摩托車說:“年輕真好,血氣方剛的。不過,報社之類的行業競爭挺大,不少為了吸引眼球或者製造纂頭,淨幹些斷章取義的勾當。不用一天,你得上報,還是加紅加粗的。處分是逃不掉了,外加你父親那事的影響,不說旁的,只要你在天南市就職,也許窮其一生,警銜還在警員徘徊。”
默默的聆聽教誨,我其實沒什麼可後悔。
吳力問道:“你託託關係換個城市?”
“不想換,我要以自己的能力,為父親翻案,親手接他出監獄。”我攥緊拳頭,實際以家父的人脈,他做警察多年,昔日的許多同僚升遷各大省廳、市局,我想要去外地當警員,簡單的一通電話即可辦好,但我不想離開天南市。
傍晚了,我只貼了兩輛違規停車的商務車。
……
第二天,清早。
我趕到交警大隊時,總隊長姓蔣,他把我叫到了辦公室,摔了幾分報紙和雜誌過來,我撿起一看,俺地乖乖!竟然真給吳力說著了,登上頭條。
醒目的標題,猥瑣點說就是又粗又大,“子承父業,只因一言不合,當街將記者重傷倒地不起。”、“重犯之子竟為有此父自豪?”
不僅如此,還附了我揮拳和記者倒地呻吟的圖片。
姓蔣的黑著臉道:“看見了吧?”
我點點頭。
這姓蔣的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他氣得發瘋,搶過報紙撕碎揉一團投入垃圾桶,“第一天,才第一天吶!負面影響過大,市局決定給你停職一個月的處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