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見吧?”

“報告!沒有。”

“那,交出你的警員證。”

……

我心碎的推開門,偷偷掃視一圈,很多同事投來安慰的眼神。我澀笑,哼著許巍的《旅行》走出交警大隊,電話忽然響了,是馮叔打來的。

他擔任賀壩山監獄的負責人,家父判刑後就被關在那。我按了接聽,和馮叔寒暄了幾句,我說想去探監,他說為了避嫌最好不要,我想掛掉電話了,馮叔說老凌有句話帶給我,那句話不長,就七個字,“山靈山零山另山。”

我絞盡腦汁也沒想通啥意思,問起父親的近況,馮叔說會讓老凌在裡面過得穩。

熟悉又陌生的市中心邊緣,我打算到小商場購物,腦海蔓延到年幼時騎在父親的脖子上舉著小木劍逛街,現如今已物是人非。

當時不知走了有多遠,有東西推了下我的腿。

我嚇了一跳,低眼觀察,是清新可愛的小女孩!

她微微張開了小嘴,奶聲奶氣的說:“大的的,你告訴我,晴晴畫的漂不漂亮?”

小手捏著紙的一角,衝著我揚了揚。她牙還沒長齊,聲線也沒發育,“哥哥”叫成了“的的”。

我蹲下身,接過畫看了眼,這畫是蠟筆繪製的,很粗糙。

畫中有一個睡熟的男人在做夢,夢境裡的黑色烏龜手中拿著十根綠色的條形物體。男人的床頭前還有日曆,5。27那天打了個紅圈。

想象力挺豐富嘛,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說:“你叫什麼名字?”

“心晴。”小蘿莉似乎怕我不懂,摸了摸胸口,她嘟著小嘴說:“晴天的晴,嘛嘛說,心中晴朗,哪怕是狂風暴雨,也會晴空萬里。”

我笑著問:“心晴,那你為什麼和我說話?”

“因為大的的看起來不開心。”心晴張開胳膊,“抱~”

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一個小女孩的要求。

她撒嬌說:“趕快告訴我畫的漂亮不?”

“真棒。”我讚道,雖然很簡單,但出於一個小女孩之手,難得之處是表達的意思很生動。

這年頭拐賣孩子的挺多,我擔心她走丟,問她家在哪兒。

心晴指著不遠處一家賓館說那就是,我說送她回家。

“那……好吧。”心晴皺起瓊鼻,有點不樂意,“大的的你不開心的時候就來玩,晴晴會哄你開心。”

送走心晴,我發覺被陰霾佔據的心境,有了她的攪動,整個人輕快了不少。我打了輛計程車,道完我家的地址,倚在座位上不知不覺的入睡。

猛地一個急剎車,我腦袋慣性的磕到了車門。我揉著痛處忙問出了何事。

“前面好像死人了,圍觀的人太多把路堵住,恐怕咱們得繞路。”

“不用了,我是警察。”我搖了搖頭,道:“結算下車費吧。”司機沒好意思收錢,我看了下計價器顯示32。6,便塞了五十元下車。

我望向擠得水洩不通的現場,確實如司機所說,好像沒警務人員在場,應該是警局接到報案沒來得及趕到案發地。

我只是被停職的雛兒交警,但維護治安”的責任,我永遠擺脫不掉。

擠開了人群,眼前的案發現場像噩夢一樣。

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這片空間。

半掩著車門的本田,死者掛駕駛位,頭顱卻不翼而飛,觀其身材,他是一名男性。血點子濺紅了內飾。作案手段近乎殘暴,在死者的脖子的斷口處,插了一捆碧綠如玉的大蔥!

紅與綠交織的生命禁區,那抹綠意,朝眾人宣示著它的妖異。

約有三十歲的少婦跪倒於車旁,臉色蒼如白紙,她絕望的泣不成聲。疑似家屬的她,眼神渙散,一隻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