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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喝出生活滋味的高尚士也。然剛爽不久,表姐夫突然發難問:你真的不打算讀書了?我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震驚程度恐不亞於彼話“你是為黨說話還是為人民說話?”了。如果說說彼話那廝是世界觀價值觀離經叛道或是文化質量太低劣,低劣到連黨和人民的關係都分不清,那他在官場染缸多年是如何混過來的?!如果說說彼話那廝當時只是腦筋慢嘴巴半拍純屬心急口快式口誤,那純屬胡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如此雷人的話,難道大腦皮層的語言區中樞就沒有一點責任?須知所有的話不是經過大腦處理就是經過弗洛伊德所說的“潛意識”處理。而所有“心急口快式的話”也就是“脫口而出的話”如果不是在口誤之前就以“話”的形式存在腦中就是以思想的形式存在“潛意識”中。總的來說所有的話都不是突發性無中生有的。好比做夢,有時夢境看起來太離奇魔幻,脫離了現實與自己無關,但實際上卻是自己的幻象、思想、潛意識無意中創造的一方世界。言歸正傳,第一這話前面說過一次。這次必定是表姐夫早想說卻不得不從地鐵站一直憋到現在才說的。它儼然經過胃酸鹽水浸泡,出口時又夾雜著憋久的痛苦和恨,猶如一陣風鑽進我喉嚨,害我差點嗆到,誤恨礦泉水成了賄賂品還成了幫兇。“憋”真乃世上最難以甚至無法堅持又極其痛苦難受的事情。縱覽古今,未發現有人能憋住屎尿不拉撒,極少人能憋住情、欲不發洩,很少人能憋住話不說(說不出的例外)。第二這話第一次是拿燙臉貼我冷屁股,第二次就不怕重蹈覆輒,尷尬難堪?!這勇氣臉皮恐比羅玉鳳的仍有過之而無不及。第三這話的答案真有那麼重要?我讀不讀書究竟與他何干?打個比喻,中國的*領土關美國屁事?美國又不是中國兒子。就算中美真成了兩父子,那也輪不到兒子管老子的事情。雖說比喻後句有點超現實主義,但前句卻非常契合原體。我想破腦袋仍想不出箇中要義。幸好不用破腦就可以想到不給他個合情合理的答案只怕不會輕易善罷干休了。我最怕死纏爛打了,為了耳根清淨,決定扼殺他打破鐵鍋問到底的機會。我說:我想不讀也不行,我爸不肯,他說起碼也要大學畢業。表姐夫一聽頓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之感,高興得得寸進尺:那你打算讀什麼專業?我不爽地遲疑了片刻說政治經濟學。其實我的目標很簡單,做影響世界走向的人。誰想他卻變本加利以牙還牙,遲疑了好一會兒,欲言又止。我猜他是想大放闕詞:讀這些不實在,法律需要天賦,當官需要背景。但又悟到可能有人已經放過了,只好作罷。之前確實有不少人這樣告誡過我,但我權當屁了。我對政治的痴迷程度絕對不輸於朱由校對木頭的痴迷程度。因為我最偉大夢想就是當官。 當一空前不絕後的大貪官,專搜刮富脂富膏,豪擲給民生。我誓立此夢想是受了《七律.當官》的刺激:當官不怕喝酒難,千杯萬盞只等閒。佳餚熱鍋騰細浪,山猛海鮮煮魚丸。桑拿洗得周身暖,麻將搓到五更寒。最喜小姐白如雪,三 陪過後盡開顏。這詩是九年前我班主任陽偉不知道從哪裡忒地弄來娛樂我們的。他說是一農民寫的。我信了,以他的文學造詣肯定仿造不出如此真知灼見的詩。陽偉教齡不過三年所以我也未怪他雖為人師卻未能為人師表。全校周知,他是個非常有“個性”的人,忒不討學生喜歡也就罷了,還生怕沒人知道他很好色似的,特地在教室後排給自己留了個座位,然後把我班最符合審美標準的四個女同學編在他前後左右。害得我班男同學又嫉妒又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用口沫淹死他。但陽偉完全視若無睹,依舊不管有事沒事(沒事找事),颳風下雨,一如既往往教室跑,搞得我等做學生的都羞愧不已。每次陽偉一來教室就不想走,好象四女真有治癒陽 萎的神奇功效似的,且好比釀酒,越久越好。後來陽偉講到《七律.長征》這課時,忒地要求我們拿《七律.當官》來對比學習。我左眼瞄著《七律.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