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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眼瞟著《七律.長征》,兩眼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強烈而又鮮明的對比,害我幻生一種思想:假如我是《七律.當官》的主角,不羞愧自裁而死實在愧對先烈。讀高中那會我有個同桌叫方堂。這廝是典型的中國人代表,創造力衰弱,但仿造力強悍,且青出於藍勝於藍。我曾拿《七律.當官》娛樂他,惹得他都拍案叫絕,自嘆不如。我說是一農民寫的。方堂死活不信。這廝死死認為是我寫的。為此我“光榮”地成為了他的假想敵。他下死決心要“幹掉”我,不能讓天才之名浪得虛名。皇天只負無心人,從不負有心人。經過無數次失敗後終於在一天早上他在默讀李煜的《虞美人》時,忽然靈感失禁,文思如墨西哥灣漏油,堵也堵不住,竟一口氣把“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呵成了“當官不貪怎得了?千萬仍嫌少。洋樓名車養情婦,政績皆建勞民傷財中。官架官威應猶在,只是人民死活不管。問君能有幾多愁?縱容兒女驕奢蠻橫敗壞了名聲。”,並取名《當官人》。我說李煜要是知道你搞了他非跳上來掐死你不可。方堂卻說如果他知道他的詩還有這用處,肯定含笑九泉了。表姐夫打斷我的思憶,說:我覺得讀設計專業更好,特別是廣告和動漫設計。現在廣告設計非常吃香、動漫產業很有發展前景。我說這的確是個好方向。不過需要一定的美術功底,我不會畫畫。我老弟是學美術的可能會往這方向發展。表姐夫閉嘴不再說什麼。其實像他這樣給我提建議的有好幾個人。老頭子希望我去讀交通學校。老太太希望我當歌星。爺爺的弟弟勸我去讀電信,他說我們家有親戚在電信局,不必擔心就業問題。爸爸的弟弟勸我去讀醫學,他說做醫生不僅工資高還有豐厚的紅包。媽媽的弟弟和我志同道合,他說只有當官掌權,才能想要什麼就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