洄何須謙虛,看氣質便知你定當內外兼修。不過取個名而已,何不是信手拈來之事。”

尤清洄睨了眼含笑的某人,“我看顧兄更是氣度不凡,取個名也當更是手到擒來。”

顧松知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再推辭,就叫松清園,如何?”

“……”這麼富有奸…情意味的名字是鬧哪樣啊!

“若是清洄沒意見的話,我叫人做了牌匾便掛上。”

“……”不要自說自話啊喂!

……

自打尤清洄入住松清園,顧松知更是三天兩頭往那兒跑。

做的最多的當然就是情愛之事,二人可謂盡享魚水之歡。

這日,顧松知換了衣裝正要往那兒趕,剛踏出門,就見門外站著一銀袍男子,背對著門負手而立。

顧松知面無表情,“父親。”

顧錦年並馬上作答,迎風目視遠方裝了會兒威嚴,這才轉頭,“要出門?”

顧松知低聲,“是。”

顧錦年板著臉,“松兒,自你出關後,為父便不曾管束於你,生意上的事也不會交由你,這一年多更是縱容你在外頭胡鬧。如今武林大會在即,你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外面不該有的也趁早斷個乾淨。為父也理解你的壓力,這才放任你散漫了許久,權當是讓你放鬆,想來你也玩夠了吧。眼下就趕快收收心,你當知道你的責任。”

顧松知垂眸,掩飾眼中漠然,“孩兒明白。”

顧錦年見他態度還算良好,起碼不會激烈的反駁了,不由也放緩了臉色,“松兒,你也知道咱們家的情況,你娘逝世多年,你大哥幼時又出了意外,不能承接父業,甚至連子嗣都……,這個家以後勢必要交給你掌管,容不得你任性,毀了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基業。”末了,又覺語氣太過冷硬,便又加了句,“莫叫為父失望。”

顧松知低低應了聲,眼波平靜,不知在想何事。

顧錦年道出了此番的重點,“莊裡來了貴客,你且隨我到正廳前去招待。”

顧松知繼續惜字如金,“是。”

前廳坐著兩人,一個是眉粗臉方一身正氣的中年人,看著與顧錦年年歲相仿。還有位年輕女子,柳眉杏目,面容秀美,殘存著少女的嬌俏可人,亦有女子的嫋娜風情,是位不可多見的美人。

顧錦年臉上掛起笑容,與中年人相視著點了點頭,“松兒,來見過貴客,這位是蒼海樓沈樓主,這位是沈樓主的女兒沈瑛小姐。”

蒼海樓,落於閔州,四大派之一。

顧松知眸色冷淡,“沈樓主,沈小姐。”該來的總歸要來。

不知不覺,尤清洄留在嘉州城已是一年有餘。

尤清洄邊在院中描摹著面前的假山涼亭,邊想著,倒起了些思家的情緒。

家,自然指的是花母谷。

要說花母谷到底是幹什麼的,花母谷是種花的,種著諸多奇珍異草,銷到各路富商大官、皇室子弟手中。花母谷因此而盈利,富人們也彰顯了其人的“雅緻”,可謂一舉兩得。

顧松知進了院子,便看到尤清洄端坐在石桌邊,認真的一筆一劃勾勒。

他一身素衣與這一院景緻,彷彿融成了畫,一副精美絕倫的水墨風景畫。

畫面滿是平和之氣,有了那白衣的點綴,則變得愈加奪人心神,吸引人的目光。

原本因家而起的滿腔煩悶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柔情。

顧松知悄然靠近,一手撐著石桌,半擁著尤清洄,附耳,“作畫呢?”

放鬆身體靠在身後人身上,尤清洄懶洋洋道:“對啊,偷看一眼一兩銀子。”

顧松知大笑,笑聲間又有些恍惚,只覺著歲月如此靜好,恨不能永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