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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了嗎?”
“懂了,艦長。”
“該死的,要是我再發現缺這少那,我就把你們的番薯定量減少到四分之一磅,好好叫你們餓餓肚皮!”
然後,他下令把全部屬於官兵們自己的椰子都搬到船首,以充實船上的庫存。等椰子搬入倉庫,他才走回艙去。
我怎麼也回想不起船上還有什麼時候比那一夜更寂靜的了。不用說,我們當中的絕大部分人都在思考著今後的遠途航行。“本特”號也許還要一年才能駛抵英國。而我們卻不得不在一個隨心所欲的艦長的壓迫下過日子。要想反對他的暴虐而又師出無名。我就餐的那個伙食小組特別肅靜,因為那時塞繆爾已加入了我們小組。我們明白:我們稍有議論,便會很快傳到布萊艦長耳朵裡。佩科弗三扒兩扒地吃完了他的那份醃肉和半磅番薯就離席而去了。其餘幾個也都匆匆吃完了事。
八點鐘時,弗賴厄先生那班崗開始上崗。由於那夜天氣很好,所以大部分船員都在睡前幾個小時來到甲板上。微風整整輕拂了一個白晝,夜裡依然如此。雖然船的航速還沒有明顯的加快,可是空氣倒是挺清涼的。藉著上弦月的月光,我們隱隱約約地看到前方遙遠的託弗阿島(湯加群島中的一個小島。)的剪影。
十到十一點鐘的樣子,布萊來到甲板上下達夜航指令。他在後甲板上旁若無人地來回踱了幾分鐘。不一會兒,他停在弗賴厄身邊,弗賴厄鼓起勇氣說:“艦長,我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刮順風了。快到新荷蘭(即現在的澳洲大陸。)海岸了,今天的月亮對我們來說可是個好兆頭啊。”
“不錯,弗賴厄先生,會是個好兆頭的,”他答道。幾分鐘後,他把夜間行駛的航線叮囑了幾句就回艙去了。
第八章 揚帆歸去(5)
弗賴厄對風向的預言並未兌現。我們午夜下崗時,大海象貯水池一樣風平浪靜,水面上泛著明淨的光點,映照出南半球的星座。下崗後,我們下到艙裡,艙裡十分悶熱,無法入眠。於是,廷克勒和我一道來到甲板上,在船首欄杆上靠了片刻,淡談家鄉,談談上岸後第一餐吃些什麼。談了不久,他警覺地四下掃視了一下,說;“拜厄姆,你知道我是個地地道道的無賴嗎?我偷吃了布萊先生的一隻椰子。”
“好啊,我們狠狠地捱了一頓訓,原來是你搗的鬼。你這小子。”我說。
“嘿,都怪我。我只是該死的無賴和小偷中的一個罷了。我可以告訴你另外兩個同案犯的名字,不過這樣做太缺德。那天我們渴得夠嗆,卻又懶得上主桅樓去取槍筒,那麼一大堆椰子堆在後甲板,多饞人哪!可惜它們現在不放在那兒了,要不,我還要去偷哩。沒有什麼飲料比椰子汁更可口香甜。老納爾遜的麵包果樹園真該詛咒!為了它,人都快渴死了。”
事實上,我們都很羨慕這些麵包果樹秧。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情況,麵包果樹秧總定時澆灌。為了減少船員的飲水量,不使我們常去取水解渴,布萊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誰想喝水,誰就得先爬上主桅樓去取放在那兒的槍筒,然後拿著槍筒爬到放在廚房裡的淡水桶旁,把槍筒插入桶口吸水。喝完後,還得把吸水筒放回原處。按照規定,任何人,不管有多渴,都不得在站崗時間內取筒吸水兩次以上。對一個懶漢來講,不到渴得要死,是不會這樣辛苦一趟的。
“老天有眼!我總算沒被懷疑上。”廷克勒繼續說,“你對此有何解釋?不用說,如果他當時問到我,我肯定會一口咬定:我跟他的臭椰子毫不相干。可是現在,我的良心恐怕會驅使我認錯。我真對不起克里斯琴。”
“克里斯琴知道你拿椰子的事嗎?”
“知情者不多……就一個。剛才我跟你講了,還有合夥偷的那兩個。克里斯琴當然是知道的。事實上,他是看到我偷的,可是他象所有正派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