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財帛,也轉移地差不多了,若實在打不過,咱們就退到魯地,有人有錢,還怕不能東山再起?”

“桓虎!”金勾壓低聲音提醒道,同時用不信任的眼神看了一眼屋內那幾名面露不安之色的女人,心中暗暗責怪: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當著這些女人的面說呢?

注意到金勾一個勁地朝自己使眼色,桓虎無奈地聳聳肩,隨即拍拍手說道:“好了好了,都退下吧,我跟金勾大人還有要事商量。”

聽聞此言,那幾名女子低著頭紛紛離開,其中,華氏面帶幾分惶恐不安地問道:“桓、桓虎大人,您……您要棄睢陽而去麼?”

“這是你該問的麼?!”金勾面色不悅地喝道。

桓虎擺了擺手,右手輕輕一勾華氏的下巴,笑眯眯地說道:“別擔心,撤軍的時候,我會帶上你的……我怎麼捨得你呢?”說吧,他輕輕拍了拍華氏的翹臀,說道:“乖,先下去吧。”

華氏勉強擠出幾分笑容,低著頭匆匆離開了。

看著華氏離去的背影,金勾皺著眉頭對桓虎說道:“老夫真不明白,你到底看中她哪一點?”

說實話,金勾實在不明白,要知道桓虎在攻陷睢陽後,年輕漂亮的女人唾手可得,可他偏偏看上了南宮的正妻華氏,一個生過兩個兒子的老女人。

想到這裡,金勾面無表情地揭穿道:“這個女人,只不過是期待著日後她兒子會來救她,故而虛與委蛇罷了。”

“老子當然知道。”桓虎嗅了嗅方才摸過華氏翹臀的右手,嘿嘿冷笑道:“不過就是找點樂子罷了……每次看著她明明心中不情願,卻勉為其難不得不強顏歡笑伺候老子,老子心中就痛快地很……有時候我在想,待有朝一日,老子把南宮郴那個小崽子抓到她面前,她會不會為了給她兒子求情,更加賣力地迎合老子呢?嘿嘿嘿嘿……”

金勾的眼皮跳了跳,對於桓虎這種惡趣味極感無語。

不過鑑於華氏只是一個無關大礙的小角色,因此金勾也懶得管桓虎這些屁事,岔開話題說道:“另外還有一樁事,北亳軍那邊,這次不用指望宋雲會給予協助了……”

“唔?”桓虎皺了皺眉,有些迷惑。

見此,金勾遂解釋道:“魏國朝廷丟出了一個宋郡自治的誘餌,北亳軍不捨得放棄,目前,宋郡那些名門望族正在跟朝廷商談,應該是沒可能出兵援助我等。”說到這裡,他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那幫人也是蠢,難道看不出來這是魏國朝廷的詭計麼?”

“所以說讓你平日裡多讀點書,這叫陽謀,就算你看穿了陰謀,也得乖乖就範……”桓虎懶洋洋地說道。

就在這時,有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一名桓虎的舊部急匆匆來到內廳,抱拳稟報道:“頭領,城外有一支魏軍逼近。”

“來得好快啊……”金勾微微吃驚道。

而此時,桓虎已站起身來,扯過外衣披在身上,舔舔嘴唇說道:“走,去看看南梁王那支擊敗了韓國的魏軍!”

估摸著一炷香工夫左右,待等桓虎來到西城門時,非常納悶地發現竟沒有看到陳狩的身影。

憑他對陳狩的瞭解,陳狩應該早就露面了才對。

“陳狩呢?”

他剛問完一句,就看到在城牆上,許多睢陽軍計程車卒皆探著腦袋看著城下,心下遂有所猜測。

待等他走上前,撥開幾名士卒瞧了一眼城外,果然看到陳狩正與一名魏將在城下噼裡啪啦打成一團。

“那魏將的實力不錯啊,居然能跟陳狩那傢伙打得不分上下……”

略帶驚訝地嘀咕了一句,桓虎皺眉問道:“那魏將什麼來頭?”

話音剛落,左右便有知情計程車卒回答道:“乃是魏軍先鋒大將,蒙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