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頭你八大爺的紅牌!”

原本正在抱頭痛哭的二伯孃和謝小六被這一聲震得忘了出聲。

謝爹衝上來就抓住謝錦珠惱道:“你跟人籤啥了?”

“你趕緊跟我進去把那勞什子的文書毀了,我不……”

“爹啊。”

謝錦珠抓住謝爹不斷顫抖的手腕,看著他慘白的臉苦笑道:“可是那樣的話,六姐就回不了家了。”

她至少能說會打,再不濟一時半會兒吃不了虧,也沒人能佔她的便宜。

可謝小六不行。

她在翠紅樓待不過一宿,她就會被活活嚇死的。

謝爹反覆張嘴,喉嚨卻像是堵了石頭似的,怎麼都說不出話。

禍根是從謝錦珠的身上起的,謝小六純然是被牽連的無辜。

現在謝小六好不容易逃出魔窟。

他就算是謝錦珠的親爹,他也沒臉說一句我們反悔了堅決不換……

謝大伯站在邊上看著這個心疼,看見另一個也壓得心口喘不過氣,只能是抓著頭髮使勁兒嘆氣。

謝錦珠緩緩撥出一口氣,無奈道:“別那麼悲觀嘛,這不是還有三天麼?”

三天的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謝大伯猛地一拍手:“對對對,你制的那個墨不是值錢嗎?”

“咱們現在就回去,全家一起動手,只要三天能做出來把銀子賺夠,那就沒事兒了!”

他們人多力氣也大,全家人不眠不休熬上幾個日夜,能幹的活兒總比謝錦珠一人的時候強?

,!

說不定就可行呢?

謝二伯也趕緊從心疼小六的情緒中抽離,當即道:“大哥說得對。”

“咱們現在就回家去,另外再把能借的地方都借一借,實在不行再把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

“能湊多少算多少,說不準就能湊齊!”

二百兩是很多,但謝錦珠之前不是賺到過很多銀子嗎?

現在說放棄還為時尚早,只要……

“那個不行的。”

謝錦珠實事求是地說:“三天不夠。”

制墨本來就是個精雕細作的過程,一味追趕只會浪費原料。

她之前趕時間做的那一批都不甚滿意,三天根本來不及。

原本燃起微弱希望的人臉色瞬間灰敗下去,謝錦珠非常理智:“而且我現在也不能跟你們回去。”

回到村裡是想不出解決的辦法的。

這要命的惡症,對症的藥在城裡。

謝爹氣得嘴唇顫抖擠不出聲音。

謝錦珠此時也的確是顧不上他那顆破碎的為父之心了,抿緊了唇朝著二伯孃和謝小六走了過去。

二伯孃看到她,立馬就護崽地把謝小六往自己的懷裡裹:“你還想幹啥?!”

“我警告你,你別再打我閨女的念頭,不然我跟你拼命!”

只要她還活著有一口氣在,誰都別想動她閨女!

謝錦珠被對方如臨大敵的反應弄得悵然嘆氣,看向謝小六哭成了核桃的雙眼,鄭重其事地說:“六姐,對不起。”

事兒不是她乾的,但這鍋她是不得不背了。

鑑於她來了以後謝小六一直都對她很好,這聲遲到的對不起是她必須說的。

謝小六縮在二伯孃的懷裡,只是哭不說話。

謝錦珠飛快地閉了閉眼,堅定道:“這事兒跟你沒有關係了,安心回家休息。”

“我會處理好的。”

等她把對症的源頭揪出來,一切都會好的……

:()穿成極品假金孫,全家都被我帶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