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高君保受風染病 林文善督陣攻城(第5/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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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難過,進城以後又太高興,把劉小姐給忘了,這麼長時間她能怎麼樣?高君保急得坐不住了。
趙匡胤也想起來了:昨夜是兩個人闖營,一個從北,一個從東。高君保進來了,那個人呢?“君保,你可知還有何人在敵營徵殺?”
“哦……這……”高君保沒回答。為什麼?這事倒黴在封建社會婚姻制度上了。古代封建,男女有別,不許交往,如有往來視為傷風敗俗。高君保害臊不敢明說。要擱現在,沒那麼多事了,男女自由戀愛,先處個三年二年的,可以逛馬路、看電影,有什麼事,大大方方說明白,多痛快!封建社會不行,又當著文武群臣的面兒不好啟齒。更主要的軍紀約束人,臨陣收妻殺頭之罪。軍中不斬不齊,軍紀不嚴,人心散亂,不打自敗。
高君保心想:我剛到城內就違反軍紀,犯殺頭罪?所以高君保他不敢說。可再一想:不說,劉金定來在城下找我,說出招親的事,羞死我呀!他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舅舅,孩兒殺得暈頭轉向,不知何人在我身後衝殺,可到城頭看看,認識就放他進來。”
“好!”
就這樣趙匡胤派張光遠和高君保叔侄二人登上南城頭,往敵營觀望。這時紅日東昇,霞光萬道,遠處雖然有殺聲,聲音很小,看不清楚。高君保翹首相望,一陣內疚;劉小姐為我下雙鎖山,把我從重圍中解救出來,我自己進了壽州,叫她苦戰一夜,我真對不起劉小姐!願老天長眼,保佑劉小姐衝出敵營回雙鎖山。等還朝之日,我再登山負荊請罪。又望了一會兒,隨張光遠回到帥府。
大家洗漱已畢,排開桌案,拿過杯盤匙筷,設宴為高君保接風洗塵。
酒席前眾人議論紛紛,昨夜是誰力殺四門?這一提醒,羅延西想起來了:“這個人我認識。昨天我在東城頭上觀戰,來個女將,從敵營殺過來,這個女將報名叫劉……劉什麼我沒記住,說找高賢侄!當時我不知道賢侄的大號,說城裡沒有這麼個人,她就走了,又說她是佔山的,我沒理她。高賢侄你認識她嗎?”
“哦……不,不,不認識。”
趙匡胤見他眼珠亂轉,言語支吾,知道有事;我這個御外甥長得俊,又有女將來找,不是這小子在外邊招親了?當初他叔叔在晉陽遇上李秀英,臨陣招親;有其叔必有其侄,他也招親。要是那樣可糟糕!我們壽州被困,人心已散,他剛來就違反軍規,我這當皇上的又是臨時元帥,不能答應呀!怎麼辦?按公而斷,得殺他。他們老高家兩支守這麼一個孩子,要循私情,聽之任之,將來都招親,弄些女子到軍中過日子,還能打仗嗎?得了,外甥不說,我也裝糊塗,不問了。
群臣開杯暢飲。高君保坐不住了。他在京城是嬌生慣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沒受過苦。離開京城沒人侍候,受盡風霜之苦,半路叫雨澆著,雙鎖山被擒又上火,就得病了,因為奔前敵心盛,自己沒感覺,昨天闖營累得出了一身汗,汗毛孔全張開,在野外為了走路方便,把盔甲脫掉,受了邪風。進城又用井裡的涼水洗個澡,又惦念劉金定,心中有火,全趕到一塊兒,可就來病了。渾身發冷,起雞皮疙瘩,打冷顫,實在支援不住,起身告退:“皇舅,我打了一夜仗,又困又乏,孩兒下去歇會兒,再回來陪您。”
趙匡胤點頭,派人收拾屋子,叫他休息。高君保倒在床上,起不來了。渾身發燒,閉上眼睛不是在敵營打仗;就是劉金定要殺他。燒得他昏昏沉沉。
高君保得病,趙匡胤和軍師不知道,為了叫高瓊休息,不讓人進去。他昏睡一天,吃中午飯也不起來。趙匡胤認為孩子貪睡,沒去叫他。到了晚上還不來吃飯,高懷亮想他,派人去叫,怎麼叫也不醒,用手推他也不動彈,渾身像火炭一樣燙人。嚇得軍兵給趙匡胤送信。
趙匡胤急忙趕來探病,到這一看,一夜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