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不和你打。”

“住口!你家少爺是不願留名,一報名怕把你嚇跑了。我乃將門之子英雄之後,高思繼之孫,高行周之子,高懷德是也。我祖父死在你爹王彥章之手,你不但不替父認罪,反而在廣眾之下出狂言羞臊我的祖先,今天我是來報家仇!”

王天慶聽完這才明白,原來是冤家對頭:“姓高的,縱然有仇,你能怎麼樣?就你還能戰得過我嗎?你爺爺都不行,你這孫子輩還能得著便宜嗎?我看你是死催的!”高懷德也不答話,催馬擰槍往前進招,王天慶急忙接架相還,兩個人戰在一起。

剛才高懷德說話的聲音不大,周圍的軍卒聽不大清,閱武臺上更聽不著了。光看嘴動聽不著說什麼,不大一會兒兩個人話不投機打起來了。兩個人這一拼命,周主柴榮高興了:白袍小將槍招好哇,比王天慶還高,又是一員虎將!看來國家興旺必有良將,準是老主在天之靈暗中保佑:“快給他們擂鼓助威!”“咕嚕……”催戰鼓驚天動地,喊殺聲震動校軍場。這真是:

兩員將,各逞強;兩匹馬,來回忙。

兩條槍,上下翻;兩個人,不相讓。

眼不轉,手腳忙;錯了眼,開了膛。

拋了妻,撇了娘;校場上,一命亡。

往日也見將軍戰,不像今天這一場!

兩個人打了十八個照面,周圍的人看出門道來了:白袍將的槍法超群,王天慶是白給呀!王天慶是有前勁沒後勁,有勇少謀,剛一上去挺猛,越打越沒勁,槍招有點兒亂了,越亂還越著急,越著急越使笨力氣,越賣傻力氣還越打不著。突然高懷德賣了個破綻,誆哄王天慶進招,王天慶槍里加鞭,舉起鋼鞭用足力氣往下砸。他以為這一鞭準能把高懷德砸上,哪知道鞭往下一落,高懷德左腳一踹鐙,馬頭一打踅躲過去了。嚇得王天慶收住招數,二次舉鞭,來不及啦,高懷德雙手擰槍“撲楞”槍奔咽喉,王天慶再躲可來不及了,他把眼睛一閉,脖子一伸——想試試槍快不快,只聽“噗”地一聲正中咽喉,王天慶叫都沒叫出聲來,鋼鞭和大槍“咣噹”掉在地上,王天慶摔落馬下。高懷德又給他補了一槍,當時絕氣身亡。周圍的人當時嚇得目瞪口呆,半天才明白過來,齊聲高喊:“好槍法!這位才是國家棟梁!”

高懷德立馬停槍長出了口氣,心裡這個痛快!他把槍上的血在王天慶身上擦了擦,掛在鞍鞽上,撥馬要走。

“武壯士!”曹斌過來急忙攔住:“壯士別走,請你到閱武臺前回話。”

“好吧。”高懷德下馬,跟著曹斌上了閱武臺。

趙匡胤抬頭一看,腦袋“嗡”地一聲,差點得了血壓高。“哎呀,這不是高懷德嗎?”趙匡胤認識,高平關借人頭時看見過。心說:他怎麼上這來了,難道他不知道柴王和高家有殺父之仇嗎?你上這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這可怎麼辦!這時想攔也來不及了,把趙匡胤臉都嚇綠了。

這時高懷德來到柴榮桌前,曹斌一引見,高懷德連忙施禮:“草民參拜周主萬歲!”

高懷德一上來,柴榮就一個勁地看,他是越看越愛看。只見這員小將長得:面似銀盆,重眉朗目,鼻直口正,齒白唇紅,像個銀娃娃一樣。別看衣服不新鮮,可很有風度,年紀不大,十分穩重,二目放光。柴榮心中愛惜:“壯士貴姓大名?”

“在下高懷德。”

“啊!”柴榮一聽這句話,像叫蠍子蜇了似的,“騰”就站起來了。“你是哪兒的人?”

“原籍山東東昌府,後住高平關。”

“你祖父是誰?”

“延安大帥白馬銀槍高思繼。”

“你父親可是高行周?”

“正是。”

柴榮聽到這,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啊,你是高懷德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