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對她來講可說是下足了血本。然而嚴鴻聽著,卻覺得不是個滋味。咋?聽你這意思,墜兒成了個福利了?這種演算法要不得啊。

要知道,嚴鴻不但繼承了嚴鴻的大部分記憶,還在明朝已經混了這麼長時間。他自然知道,這陪嫁丫鬟說起來就是姑爺的房裡人,收房是很正常的事。就算普通的丫鬟,弄上床又算的了什麼大事?再說人家墜兒對本姑爺早就頗有意思,用得著你晚娘來當人情送?尤其在這種情況下說這種話,你把墜兒當什麼了?

再說,按這作派,這位正妻要是自己在山東還有個孫月蓉,她又當如何表現?嚴鴻不禁悶悶一氣。好你個胡晚娘,才從捆綁狀態下解放沒幾個月,就想要蹬鼻子上臉了啊。

一時間,湣�鷲�蒲蝦柙俁雀教澹�蝦杓蛑焙薏壞迷僖ǔ鏨�櫻�顏飧黿磕錮ζ鵠矗�幢匾�勰ィ�遼儐嘔K�幌攏�興�鍁宄�槭啤�

第一百六十三章名教罪人

只是,剛剛和她恢復關係親熱了一夜,此時翻臉裝大尾巴狼,也太不是人了。因此嚴鴻只是輕輕把晚娘摟在懷裡,滿不在乎道:“娘子啊,那一心向學什麼的話,你再也休提。我嚴鴻是什麼人,你我夫妻一年多,你還不知道?壓根就不是讀書應考的那塊材料嘛。我進國子監,那是因為當錦衣衛破案有功,高拱高老先生還我的人情。這一進去啊,無非是混rì子,到時候想想辦法,不管是肄業還是革除,總之早rì出監也就是了。”

晚娘壓根沒料到嚴鴻會這麼回答,本來柔軟如綿的身體,此時竟然有些發僵。她愣了半晌,才道:“相公,你不要戲耍妾身了,這種事不好開玩笑的。相公這次進國子監,實在是難得的機會。科舉進士,做個正途文官,強過你做錦衣武臣百倍。相公啊,只要你好好唸書,就算……就算你把寶蟾也收了房,我也願意。”

“你啊你,加價也沒有用!”嚴鴻看晚娘這樣子,忍不住伸出魔爪,在晚娘的身上輕輕捏了一把,讓晚娘發出一聲驚叫,這才道:

“什麼正途文官,相公我就沒看在眼裡!在我看來啊,當個錦衣武官,也沒什麼不好啊。不用處理那些煩死人的庶政,又不用天天一早去坐堂理事,何等逍遙?再說這科舉二字,一說起來就有氣。八股取仕,害人不淺啊。編造些文辭語法上的條條框框,束縛人的思想,破壞人的發明創造力,讓人變成一臺臺考試機器。所謂代聖人立言,不過是死記硬背,生吞活剝,完全沒有自己的想法。這樣的科舉就算中了,又有什麼用?於地方庶務民政又懂多少?這幫科舉出來的人,當個縣令,往往離開幕僚、師爺就連大明律法都搞不清爽。這樣的糊塗官做不做也沒什麼意思。這考科舉麼,嘿嘿,考得你晝夜把心血耗,考得你大好青chūn等閒拋。考得你不分苗和草,考得你手不能提籃肩不能挑。考得你頭髮白牙齒全掉,考得你弓背又駝腰。年年考,月月考,活活考死你這命一條。”

正牌小閻王嚴鴻,在墜馬之前,對科舉考試就是深惡痛絕,只不過斷然說不出這些大道理而已。而閆東來呢,穿越前不但還隱約記得中學課本上對科舉的批判,而且畢業後被古胖子帶著,也沒少聽京劇,對於《范進中舉》裡面這段罵八股文的流水記憶頗深。結果,這本體和奪魂者居然一拍即合,把這段唱詞荒腔走板的唱出來。

唱完之後,嚴鴻意猶未盡,又發表了一通高論:“再說了,那些人皓首窮經,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