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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這才點頭道:“既然如此,我二人便辛苦一遭。替你去探探口風,破出老臉不要,為你討個平安。”
再說嚴鴻留魏志節下來,倒也不打算真的從他那裡打聽到什麼機密,只是利用這一招給張永富等敲個警鐘,你的小辮子老子想怎麼抓就怎麼抓。那魏志傑卻是如蒙大赦,跟著嚴鴻到了書房。先是下跪見欽差扣頭,然後把自己知道的關於張永富的事兒也來了個交底。當然這些線索對嚴鴻而言,倒也算不上是生死攸關了。
送走魏志節,嚴鴻料到必有人乘夜來拜。也未休息,只是讓王翠翹在一旁陪著。王翠翹雖然不明原因,便是有客來,何必自己在旁侍奉?但既然答應一切聽嚴鴻的,便也就全隨他安排。見到鹽商來了,雙方彼此行禮之後,落座獻茶。
馬自勉、王權信見嚴鴻不緊不慢的神態,只顧著與王翠翹眉目傳情,知道如今主動權不在己手,只得率先開口道:“欽差,我二人夤夜打擾,實在是心中惶恐的很。張永富勾結倭寇,多行不法,覬覦寶眷,皆是他一人之罪,我等皆是大好商人,還望欽差明查。”
嚴鴻笑道:“好百姓?二位員外,笑談了,單說這鹽商所欠之稅款,好百姓二字,怕是擔不上吧!”揚州鹽商,窩本三千萬,年得利九百萬,年利百分之三十,不算特別多,但基數大,收入的利潤相當高。而同時,鹽商們偷漏的稅款是多少呢?大明朝廷每張鹽引從法理上的收入為六兩六錢四分(含公使銀、稅銀及工本費等),每年全國範圍內朝廷發鹽引二百萬(摺合鹽六萬萬斤),應得銀一千三百二十八萬兩。但實際上,鄢懋卿把鹽稅收到一百萬兩,都被罵做橫徵暴斂,凌虐生民,那麼每年流失的稅款就超過了一千二百萬兩白銀。當然,其中有很多屬於實際行政運作中的損耗,乃至各級盤剝。但同樣無可否認的是,這筆巨大的稅金中的一大部分,確實就變成了鹽商們的非法財富收入。
聽嚴鴻提起鹽稅,馬、王二人面色一變,道:“欽差,這運鹽之中也有損耗,買鹽賣鹽也有折損,還有各種關節打點,乃至往往有引無鹽,朝廷這鹽稅……”
嚴鴻擺手道:“我沒說讓你們交。我說的是徽商!他們既然有錢來搶本官的妻,來勾結倭寇,難道沒錢交稅?但是收他們的稅,只怕他們就要鬧事罷支,為了不讓他們靠這種手段威脅朝廷,就要有人能及時跟進。他們不支,有人支,他們不銷鹽,有人銷鹽。只有做到這一步,我才能徵他們的稅,但不知西商是否有此財力,接下這個盤子?若是你們吃不下,便說實話,我再找其他人入股就是。”
馬自勉與王權信彼此對視,二人心中都是一個想法:這是天上掉下來的機會啊!老天開眼,終於能把徽商打翻在地了!要知這時的商幫有鑽天洞庭遍地徽之說,從整體局面看,西商是不如徽商的。而欽差說的徵稅,等於就是從成本上,給徽商沉重的一擊,如果他們接納交稅,那麼成本就會上漲,利潤空間就會下降。要保持利潤,他們多半要漲價,而有西商在這,徽商只要敢漲價,西商就可以趁機搶奪他們的市場。若是徽商不交稅吧,那更好,他們得罪了欽差,自己可以趁機接盤,把那些鹽引拿過來。要知道只要能掙到鹽引,便相當於買到了能下金蛋的金雞,不管花多少錢都是值的。
因此二人不容細想,便拿好主意,王權信當即道:“實不相瞞,我們西商,有些積蓄,吃進鹽引勉為其難,或可做到,我盤算著缺口大概有幾十萬兩銀子,若是欽差手頭方便,還請欽差能夠借十萬兩銀子週轉,我等願意立下字據,決不敢賴帳。”
這哪裡是借錢,分明就是送禮!嚴鴻一個錢都不用出,馬、王二人就欠了嚴鴻十萬銀子的債。嚴鴻點頭道:“此事,下官義不容辭。只要你們能夠及時跟進,就不怕徽商從中做怪。另外麼,就是翠翹姐今後要在揚州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