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望二位員外,能幫我翠翹姐找個營生。”

二人看他們的模樣,就知這兩人是什麼關係。至於說找營生,揚州能做的營生不少,比如開個青樓。可問題是,說這個不是找倒黴麼?王權信笑道:“這位王娘子,不知是否有意,做做這販鹽的生意,雖然本小利薄,但聊以為生,還是可行。”

王翠翹此時明白嚴鴻用意,笑道:“奴家未曾做過這生意,怕是多有不明之處,還望王老員外能看在同姓份上,指點一二。”

王權通道:“既是同姓,五百年前便是一家,說不定敘起來,咱們還是一個宗族呢。老夫這人沒啥好處,就是好幫族人,就衝咱都姓王,這個忙我就幫定了。”

馬自勉心道:老兒,真會順杆爬啊。你是山西三原王,跟王翠翹這南方人能有什麼關係?他不能眼看被王權信拿了先機,急忙道:“在下不才,願意贈送五千鹽引,皆是淮北鹽,讓王娘子小試牛刀。”

王權信心想:秦晉之好不假,可是秦晉可是翻過臉的!日後西進徽退,咱兩家還得有一番爭鬥。當即道:“老夫也願意送上五千淮北鹽引,王小娘子若是手上銀錢有什麼不方便,只管開口,老夫在揚州也開了幾家票號、解庫,二十萬以內的銀子,老夫排程起來,還是不費什麼氣力的。”

這一樁利益分配談完,下面就是談那張永富的問題。馬自勉把那份婚書遞過來,嚴鴻看也不看,直接撕碎了了帳。然後道:“我和他的事麼,倒還好辦,有二位出面,天大的樑子,也都解的開。但是翠翹與他過節頗大,他的下場,是生是死,全看翠翹一言而決。”

王、馬二商一聽,暗想:這王翠翹年紀比欽差還要大幾歲,不知有何手段,能把他迷的神魂顛倒,居然全聽王翠翹做主了。王翠翹含羞道:“妾身聽說張永富有五萬三千張鹽引,都是淮北鹽,想張員外如此橫行無忌,便是因為有了這許多鹽引,無所顧忌的緣故。這大大不好,今日放過他,焉知來日,他又做出什麼為非作歹的勾當?這鹽引便是他的惡業,妾身的意思,便是減他一些惡業。”

馬自勉一聽,不住點頭道:“不錯,不錯,王娘子說的在理。確實張員外這幾年,仗這手上鹽引多,還都是淮北鹽,太過放肆了些,也該消減些惡業。依我看,就讓他拿出三萬五千鹽引,用以消災解禍,不知王娘子以為如何?”

王翠翹道:“妾身一介女流之輩,哪有什麼見識?一切全依二位員外做主便好。”

馬自勉心中盤算,姓張的手上是五萬三千引,給我們五千,還剩四萬八千,這回再交出去三萬五,便只剩一萬三千,在八大綱商裡,便是敬陪末座的角色,徽商的一根脊樑便算是被打折了。

因此他與王權信,對於此事十分熱心,並對嚴鴻表示,若是張永富不肯聽從,不勞欽差動手,自己便可代為效力,將其繩之以法。嚴鴻也知,灶勇三營中,西商子弟的力量勝於徽人,因此也連道有勞。

第六百零一章 如玉溫良

等到馬、王二人告辭離去,王翠翹笑道:“鴻弟你好手段,把這壞人全讓我來當,你自己卻置身事外。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是個好脾氣呢。連奪妾之恨,全都忍的下。哪知道,便是王權信他們也都入了你的算計。”

嚴鴻笑道:“翠翹姐客氣了,這些鹽商中間的道道,一些是府裡學的,一些是徐先生教我的,還有的不都是你給指點的?也是他們這些年賺的銀子太多,把自己吃的腦滿腸肥,難免腦子就不怎麼靈光。以為我這生意場上混遍的小閻王,也和那一般讀書當官的人一樣,不明市場,任他們糊弄?今日收了徽商稅,不收西商稅,為的就是在他們中間攙沙子。等到他們彼此明爭暗鬥,離心離德時,便是一盤散沙,到時候就任我拿捏,還怕他們不肯繳稅?若是朝廷把鹽稅收上來,那時候整個大明也就不缺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