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彆扭,但又想著方才二人的消魂光景,搖頭道:“算了。她有手有腳,想走,你也留不住。只是她來,是要幹什麼?只是為了告訴我她回來了,然後抬腳就走?”

張青硯道:“那倒不是。她說她有了,想要你認下這個孩子。”她這話說的甚是詭詐,只說有了,卻不提多大。

嚴鴻也沒多想,道:“怎麼?她有了?那你怎麼不把人留下?你說她懷著身子不方便,這要出了什麼意外,可怎生是好?你……你別哭啊。”

只見張青硯一雙美目泛紅,淚珠子滾到腮邊,滿面委屈道:“妾身已經拼命挽留,可師姐不知發了什麼瘋,就是要走。她這個人一直是如此,風一陣雨一陣的,大概是嫌棄相公把我收在身邊,便惱了。我把這七寶鑽送她,她都不肯要。妾身無能,留不住人。還請相公責罰我吧。反正我也是個沒名沒分的,你便是打殺了我,也沒什麼要緊。”

嚴鴻見她這一哭,便也沒了火種,要緊一把將她抱住道:“好了。我也沒說什麼,你怎麼就又哭又鬧?只是你們是姐妹,怎麼倒不希望她過門?她進了門,你們姐妹也好互相幫襯著些。好歹你們也比別人親近些,平時說說話,練練功,也省得寂寞不是?”

張青硯心道:她若是進了門,你對我還能有這般愛護?口中卻道:“相公說的極是,可怎奈她死活要走,我也沒辦法啊。”

嚴鴻也知夏紫蘇善妒,當日在荒島便不許他見他妻妾,又特意囑咐他不許收用自己的師妹,為這個生氣也是有的。饒是他心裡惦記夏紫蘇,但卻也說不出張青硯的不是來。只得說道:“也罷,這是她的脾氣,我也管不了。可你平日精細,今天卻粗疏了。好歹,你也要打聽下你師姐的下落,免得將來找不到人啊。”

張青硯道:“人家又不笨,自然要打聽了。如今啊,師姐落腳在保安沈家,便是沈煉沈先生家裡,這人的名字你總該聽說過吧?那可是老太爺的大仇人,不知怎的,師姐與沈先生家的人攀上了交情,便在那落腳。我可都給你打聽清楚了,你若是想什麼時候去接人,也只管隨你,我可管不了你。”

聽她語氣裡半是撒嬌,半是嗔怪,嚴鴻禁不住笑道:“瞧你說的?我不是為了問清楚,免的將來找不到人麼?沈煉啊,這個人我還真不怎麼想見。他既然和我爺爺有仇,那我見他有什麼趣味?紫蘇也是,什麼人家不好去,偏要到他家落腳。”

第 652 章 嚴門巡按

張青硯道:“我聽師姐說,好象是沈家二公子與師姐有交情?據說師姐在廣州和相公分手之後,就是和沈家二公子行了一路。我卻不知這個沈二公子是哪派的英雄。只是沈煉家,卻和忠義盟盟主邵景有些交情。聽邵師兄說,我忠義盟在北邊的落腳點,保安沈家也算一個呢。”

嚴鴻聽的廣州二字,想起夏紫蘇當初在廣州如此決絕離開,心頭不禁不快,眉頭也微微皺起。再聽張青硯提到邵景,結合夏紫蘇的往昔,心頭更是不快。張青硯察言觀色,何等機靈,順勢道:“相公,你也不要氣。我師姐的容貌你也知道,天下間的男兒,又有誰不想和她做朋友?她有此條件,自然要多加利用。但以往行走江湖,任他什麼英俊少俠,成名英雄,師姐也絕不放在心上,不肯稍加辭色。只有那邵……沒什麼。”

見嚴鴻面色不快,張青硯知道這一根刺埋的恰倒好處,又道:“相公,要不這樣,等咱們進了大同,安定下來,我就去一趟保安,去請師姐。你們兩人見面,好好談一談,也算是彌補我今日自作主張的過失。連帶著看看,師姐和這位沈二公子,到底是什麼交情?”

嚴鴻道:“有什麼過失不過失的,不過你這主意不錯。回頭我派人去一趟就是,你就不要跑了。”

張青硯道:“那可不成。我師姐的脾氣古怪,派旁人去萬一口角起來,她拔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