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細問,只聽對方又說:“不過魚拾月的程度應該要比你更深一些,剛才不都咒我死了嗎?”

“那會兒林同學你,只是喊了兩句‘成野森我恨死你了’,就從弓道部的活動室裡衝出去了。”

此話一出,林窈窈立刻漲紅了臉,甚至聽到了舞臺下發出的幾道悶笑聲。

“你——”

“我怎麼了?”

鴉隱笑眯眯地繼續補刀:“林同學離開的時候小心地滑,別又摔倒了。”

林窈窈說又說不過,更沒勇氣動手,只能狠狠一跺腳,氣急敗壞地跑了。

鴉隱瞧著對方匆匆而去的背影,只感覺這人蠢得怪可愛的。

說話時的表情也很豐富,眼珠子轉得好像她瞧不見在冒壞水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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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戲劇社出來,鴉隱心情甚好地往匯知樓的方向走去。

午休的時間即將結束,下午剛好還有一堂古典音樂鑑賞課。

她打算直接挨著宮澤遲坐,看能不能旁敲側擊點兒別的訊息出來。

這幾日她的人,始終未能查到宮氏裡可能存在的‘雷’。

沒有經營不善,更不存在資金鍊斷裂。

反而因為及桑鎮的土地開發計劃推進了一大步,吸引了諸多圈內想要湊近分一杯羹的家族。

宮氏的發展變得更為聲勢浩大,如日中天。

在原著中,宮澤遲雖然於兩年多後跟陶景怡舉行了訂婚儀式,但這段訂婚也並沒有持續太久。

後續宮氏的權力逐漸由宮老爺子往宮澤遲身上過渡時,應該也比較順利。

至少他沒有任何跌落神壇的痕跡,甚至還能跟於燼落和成野森對隨春生的所有權,進行你來我往的爭奪。

那麼,那個讓於燼落篤定成為宮澤遲的未婚妻並不利好於她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鴉隱走在蔥鬱的樹蔭下,溫暖的陽光跳躍過她的眼皮,更有迎面而來的微風將她的髮絲拂動。

口袋裡傳來了兩聲手機的震動音,開啟一瞧,竟然是鴉元發來的訊息。

「魚拾月的那個小三媽出車禍進IcU了!真是活該!」

「她竟然已經有了四個多月的身孕,剛才楊管家打電話通知我了這件事,說鴉湛遠在家裡發了好大的火」

「笑死了,他不是這兩個月都搬出去跟那個賤人一塊兒住了,怎麼又回來了?」

鴉隱撩了下眼皮,不疾不徐地打字回覆:

「別管他發神經」

手機那端的鴉元明顯有些激動:

「好啊,她肚子裡的孽種沒了,說不定之前就是因為這個才讓爺爺鬆口,讓她進門的。」

「這下好了,下個月底的婚禮肯定是黃了,她要是能死在醫院裡最好。」

鴉隱沒有對此事再進行深入討論,只簡單回覆了句:

「放學等我一塊兒回家」

「好,咱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