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和胸膛,摸上去也比她想象中的要結實許多……

不行,等宴會結束,明天她就得去報一個新的體能訓練班。

總不能一直被這樣壓制下去。

“我知道都是你的錯,所以呢?”

鴉隱將頭髮打理好,又轉過身從宮澤遲腿上放著的手提包裡摸出來了一支備用的口紅。

斜睨了他一眼:“以後我叫停的時候,你就得停。”

“我可不想明天上報紙的獵奇板塊,‘震驚,鴉氏財閥小姐暈倒在地下酒窖,疑似被人親暈,這一切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宮澤遲的胸腔裡逸出了一陣低沉的笑。

淺綠色的眼底泛起粼粼的波光,肆意欣賞著她生動而鮮活的一面。

他很難用語言,來描述自己此刻內心裡的悸動。

在他的成長經歷中,少有詩歌文學那樣詞彙優美的讀物,出現在他的書桌上。

因為這些對掌控與擴張宮氏而言,毫無用處。

如果非要以他那少有的可以被稱作浪漫的腦細胞,可以思考到的詞句來描述,那大約是——

‘他想一直這樣,看著她。’

“很好笑嗎?”

鴉隱這會兒是真的惱了。

她塗口紅塗到一半,才發現帶的這個色號是她私底下喜歡且常用的一種極為熱烈又深紅色。

跟她今天這一身仙氣兒飄飄的‘白月光’裝束根本就不搭!

剛一惱火地扭過頭,便看見宮澤遲高高翹起的唇角,以及右邊臉頰上的一個……小梨渦?

原本心頭燃起的怒火,瞬間被好奇與探究所取代。

鴉隱絕不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被這個極具反差感的梨渦給蠱惑到了。

這傢伙老是冷著一張臉,一副冷冰冰的高不可攀的模樣——

難不成就是因為不想被別人發現自己笑起來的時候有個梨渦,從而影響氣勢嗎?

“可是你沒有叫‘停’。”

宮澤遲慢條斯理地開口,“下次你說‘停’,我就會立刻停住的。”

鴉隱一聽,火氣又噌噌地往上躥。

“我嘴巴都被堵住了,哪裡說得清?”

頓了頓,她的一雙美目彷彿也往外噴著火。

“我都往外推你了,難道這樣的肢體動作還不足以表明我的態度嗎?”

宮澤遲抿了抿唇:“哦,這樣是拒絕的意思啊。”

“那還能是什麼?!”

“好了,你別生氣,我知道了。”

宮澤遲從沙發裡起身,目光專注地落到她飽滿而鮮紅的嘴唇上。

他忍住了想要用指腹來回按壓它的慾望:“就這個顏色吧,我覺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