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沒他的腳程快,轉眼工夫就能追上小青,那知追出了兩三條街卻仍不見小青的蹤影。

他真急了,一跺腳竄上了附近一處老高的屋背,四下裡一看,他看見了,小青已出了鎮,在往西狂奔。

他心裡鬆了些,猛提一口氣行空天馬般追了過去。

小青的腳程當然不如西門飄,更何況西門飄是使盡身法的一陣急追,在離小鎮裡許外的地方他追上了小青,劈手一把抓住了小青。

小青猛地一掙,叫道:“您別管我,讓我走!”

西門飄道:“怎麼,丫頭,乾爹又沒有得罪你,你連乾爹也不要了。”

小青一聽這話不再掙了,霍地回過身來撲進西門飄懷裡痛哭失聲。

西門飄忙了手腳,活了這麼大年紀,他還沒碰見過這種事,一時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道:“丫頭,丫頭,別哭,別哭,你聽我說,是乾爹我逗著你玩兒的,誰知道是不是這回事……”

“怎麼不是?”小青霍地後退一步,滿臉淚痕地哭著說道:“您沒看他有多高興,他跟那個女的有多親熱,不是這回事還能是那回事,那女人妖里妖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東西,他現在有了新人了,他好高興,他可知道我為他……”

一跺腳道:“我好冤啊,讓我死了算了。”

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西門飄上前一步手撫上了她的香肩,道:“丫頭,你能不能住住聲,聽乾爹說兩句!”

小青猛然抬起頭來道:“您要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他已經變了心了……”

“小青,”西門飄整了整臉色道:“你聽我說,他曾經為了卓慕秋這個交往沒多少日子的朋友,能以身子去試我那兒子的魔刀是不是?”

小青睜著淚眼道:“是啊,只是這跟眼前這件事有什麼關係?”“何只有關係,”西門飄道:“關係大得很呢,姑娘,他對朋友都那麼講義氣,怎麼會是個無情無義的人?你說是不是?”

小青道:“乾爹,您還要幫他說話……”

西門飄搖搖頭,緩緩說道:“我這是以事論事,作持平之論,作最客觀的分析,也是乾爹被困前古迷城近二十年裡悟出的做人道理,任何一件事,衝動不得,必須要能冷靜,能冷靜才能作客觀的分析,要不然會做錯很多事,冤枉很多人,乾爹以前就做錯過很多事,冤殺過很多人,後悔都來不及!”

小青道:“那咱們剛才看見的……”

“不錯,咱們看見他有女同行,可是丫頭,你知道那女的是他什麼人,跟他是什麼關係,你全不知道,只是憑自己一時衝動所做的推測,只是聽我逗你玩兒的隨口瞎說了那麼兩句,事實上你只是站在遠處看,並沒有走進去探個究竟,是不是?乾爹給你舉個例子,有個人生性謹慎,有人指著遠處一隻羊問他那隻羊是什麼顏色,那隻羊是白色的,可是他卻說,看這半邊是白的,這固然過了些,可是這個人夠謹慎,他一生絕不會做錯事……”

小青道:“那您說我該怎麼辦?找他問個明白去。”

“對,”西門飄一點頭道:“應該這樣,乾爹陪你去,要是他真變了心,用不著你說話,自有乾爹給你出氣,我把他們兩個都劈了,行不?”

小青點了點頭。

西門飄道:“那咱們現在就走!”

他轉身要走,小青忽然伸手拉住了他,說道:“乾爹,等等。”

西門飄回過身道:“怎麼了,丫頭,還等什麼?”

小青遲疑了一下道:“要怪只能怪那個女人,我就看她不順眼,妖里妖氣的準不是好東西,他真要變了心也是她迷的……”

西門飄怔了一怔道:“我懂了,要劈劈她,別劈十丈飛紅那小子對不對?”

小青一點頭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