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常,曾是個堅毅果敢的伐木工,身形高大壯碩,仿若一座巍峨聳立的小山丘,常年的戶外勞作讓他的面板黝黑髮亮,猶如古銅精心鍛造。他的雙手寬厚且佈滿老繭,每一道裂紋裡都藏著與山林樹木漫長而激烈的交鋒歲月,臂膀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彷彿蘊含著無盡的爆發力,只需輕輕一揮,那鋒利的斧頭便能深深嵌入樹幹,濺起一片木屑的“浪花”。性格上,他本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糙漢子,對鬼神靈異之事向來嗤之以鼻,滿心以為人力定能征服自然,那些怪力亂神不過是弱者在困境前的自我慰藉,是懦弱者編造的荒誕藉口。

那是個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的夏日午後,天空中烏雲密佈,沉甸甸地壓下來,仿若一座即將崩塌的蒼穹,將整個世界籠罩在一片壓抑的灰暗之中,似是暴風雨前的蓄勢待發。林正常所在的伐木隊接到一項緊急任務——前往一處名為“迷霧嶺”的偏遠山林,砍伐一片據說阻礙了新建輸電線路的樹林。這片山林在當地聲名狼藉,傳言山中常年迷霧繚繞,即便是大白天,陽光也只能艱難地穿透層層霧氣,灑下幾縷昏黃黯淡的光,仿若無力的手指,在混沌中摸索;更有甚者,說曾有伐木工深入其中後,便神秘失蹤,再無音信,久而久之,附近的村民都對其敬而遠之,仿若那是一片被惡魔詛咒的禁地。可僱主給出的報酬實在誘人,那豐厚的數字在林正常腦海中不斷跳躍,足以讓他和工友們一家老小過上一段寬裕的日子,在金錢的強大誘惑與對自身能力的盲目自信下,他們毅然決然地朝著那片神秘山林進發,仿若一群無畏的冒險者踏入未知的惡龍巢穴。

踏入山林,一股潮溼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混合著不知名野花甜膩得有些發膩的香氣,兩種極端的味道相互碰撞,讓人聞之便覺心頭煩悶,仿若胸口被一塊巨石壓住。林正常緊了緊手中的斧頭,那斧柄被他的汗水浸得滑膩膩的,仿若剛從油鍋裡撈出,他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那汗珠大顆大顆地滾落,仿若一場急促的小雨,眯著眼,透過朦朧的霧氣,尋找著合適的目標樹木。四周靜謐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幾聲鳥叫,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突兀,迴音悠長,仿若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呼喊,每一聲都直直鑽進人的心裡,讓人脊背發涼。

林正常選中了一棵需兩人合抱的粗壯松樹,那樹幹筆直,高聳入雲,仿若一把利劍直插雲霄,樹皮粗糙乾裂,像是歲月鐫刻的滄桑紋路,又仿若一條條蜿蜒爬行的巨龍。他朝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雙手握住斧柄,掄圓了膀子,仿若揮舞著雷神之錘,狠狠一斧頭砍了下去。“咔嚓”一聲巨響,仿若山崩地裂,木屑四濺,樹幹劇烈顫抖,仿若發出痛苦的嘶吼,驚起一群棲息在枝頭的飛鳥,撲稜稜地飛向遠方,瞬間消失在迷霧之中,仿若被黑暗吞噬。

隨著砍伐工作的持續進行,林正常忽然察覺到一絲異樣。原本悶熱的山林,溫度似乎在悄然下降,仿若瞬間從火爐旁跌入了冰窖,一股寒意順著他的脊樑骨往上躥,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牙齒也不受控制地咯咯作響。與此同時,他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哀怨哭聲,那聲音飄飄悠悠,仿若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又仿若近在耳邊,悽慘悲慼,如訴如泣,在這寂靜的山林間迴盪,讓人毛骨悚然,仿若有一隻冰冷的手,輕輕揪住了他的心。

“聽錯了吧?”林正常停下手中動作,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那股寒意與莫名的恐懼,他那濃密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仿若兩團糾結的烏雲,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但很快,堅毅之色重新佔據主導,仿若驅散陰霾的陽光,“肯定是這鬼天氣和霧氣搞的鬼,別自己嚇自己。”他低聲嘟囔著,再次揚起斧頭,準備繼續幹活,仿若一位即將再次衝鋒陷陣的戰士。

可沒砍幾下,那哭聲愈發清晰響亮,仿若有個看不見的靈魂在他耳邊哭訴著無盡的冤屈,那聲音仿若一把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