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吳昭訓。良家子吳清瑤,現在又送來一位。

俞宛秋不自覺地往夫君那邊走過去,趙佑熙在人前從不避諱跟愛妻親近,見她靠攏,還捏了捏她的手讓她稍安勿躁,且看吳家人如何表演。

吳礪先跪下道:“皇上,太子殿下,小臣該死,竟生出這等不知廉恥的女兒,居然敢灌醉太子,小臣實在是無顏再見皇上和太子。”言畢,重重磕下頭去,磕得咚咚作響。

吳硯則踢著吳昭訓叱喝:“賤婢,還不快快招認。”

吳昭訓哭道:“叔父讓瓊兒招認什麼?瓊兒只是仰慕太子殿下,希望得到殿下的青睞,可惜殿下從不正眼看瓊兒,瓊兒不想老死在宮中,無計可施之下才出此下策。最後殿下平安無事,瓊兒卻差點被摔死,門牙都摔掉了,縱使瓊兒有過,也受了罪,還要瓊兒如何?”

“不知廉恥的東西,事到如今還毫無悔意!”吳硯又重重踢了一腳,踢得趙延昌直皺眉。

吳昭訓益痛哭失聲:“瓊兒身為太子的昭訓,愛慕自己的夫君,怎麼就不知廉恥了?即使再來一次。瓊兒也會抓住一切機會跟太子親近。”

吳礪從地上跳起來,一巴掌扇過去,把吳昭訓扇得趴倒在地,吳礪怒喝道:“你想親近太子也罷了,為什麼要害死小福子公公?”

吳昭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要瓊兒說多少次,小福子公公的死瓊兒根本不知情。瓊兒扶太子進房的時候,慈雲殿裡的人都去看戲、看花燈去了,只有小菊兒跟著,後來小菊兒也被瓊兒打去泡醒酒茶了。瓊兒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便有殺人之心,亦無殺人之力。瓊兒一心思慕太子,別說是太子親隨,便是太子身邊的貓兒狗兒,瓊兒愛惜都來不及了,怎麼捨得殺掉。”

“不是你,那是誰?”吳礪揮起巴掌怒罵,“小福子公公明明死在你的床下,你便說破了嘴也洗不脫嫌疑。你說扶太子進去的時候,周圍根本沒有人,既然沒人,小福子公公難道是自己跑到你床底下自殺的?”

吳昭訓抱緊自己的頭哭喊:“瓊兒不知道。父親便打死瓊兒,瓊兒也不知道。”

“你還嘴硬,為父今兒就打死你,為小福子公公抵命。”吳礪拳打腳踢,踢得吳昭訓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離太子站的位置越來越近。

趙延昌終於開口道:“好了,朕還在這裡呢,瞧你們鬧成了什麼樣子。要打女兒回家去打,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執行家法的地方。”

“皇上,小臣罪該萬死!”吳礪和吳硯伏在地上不住的磕頭。

趙佑熙站在旁邊一言不,冷眼旁觀,等著看這家人如何收場。

只要有腦子的人就知道,吳家兄弟表面上看起來是在對女兒行兇,又罵又踢,實際上是在救她。他們當父親和叔父的,把一個嬌弱的女兒打成這樣,誰還看得下去?誰還忍心再懲罰她?

俞宛秋在心裡慨嘆:這就是華麗麗的苦肉計啊!讓太子親眼目睹一個弱女子被打的過程,最難得的是,即使捱打,她也不改初心,在拳腳之下仍不忘大膽表白,太子如果是個憐香惜玉的,這番做作下來,多少會有些動容。

可惜太子殿下對不相干的女人,從不知憐惜為何物,所以吳昭訓被自己的生父踢得滿地打滾,躺在塵埃裡哭了老半天,也沒見他伸手去攙扶。甚至不曾叫人攙扶。

最後,還是那位不知名的美女扶起吳昭訓,拉著她一起跪在太子身前哽咽道:“求太子殿下開恩,饒恕臣妾的姐姐吧,一切的過錯,臣妾願替她承擔。”說完抬起頭來,用哀懇的目光看著太子,月光下,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美得驚人。

俞宛秋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幕:多好的女子啊,心地善良,貌美如花,簡直是婦容婦德的完美結合。

太子的反應是後退兩大步,讓淚美人愣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