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昭訓一把推開她說:“誰要你頂罪了?這是我跟太子殿下的家務事,與你什麼相干。”

淚美人抱住她,再次淚如雨下:“姐姐,你別這樣,妹妹實在不忍看你這樣糟蹋自己。”

“心愛的人不珍惜,留著這身體有什麼用”,一面說,一面拔下頭上已經歪斜的金簪,作勢就要往喉嚨上扎,吳妹妹苦苦哀求:“太子殿下。求您救救我姐姐吧,求您說一聲原諒她。”

“好了,鬧夠了沒有!”趙延昌一聲厲喝,同時對曹大海使眼色,眼看曹大海就要接近吳昭訓了,她突然站起來,衝到趙佑熙面前說:“原來太子殿下這般無情,臣妾都要死了你依然無動於衷,我好恨”,舉起簪子就朝太子扎來,吳妹妹一副美人救英雄的架勢。想要擋在太子身前,嘴裡喊著:“別傷了殿下……”

話音未落,姐妹倆已經被趙佑熙袍袖一捲,像扭麻花一樣重重地摔到牆根底下,吳昭訓墊在下面一聲不吭,吳妹妹壓在上面呻吟。

曹大海趕緊過去檢視,然後回來說:“沒事,吳昭訓只是昏過去了。”

趙延昌震怒道:“好啊,兄弟倆一唱一和,朕刻意不打斷,就想看看你們到底玩什麼花樣,原來是想行刺太子!來人啊,將這一家謀逆犯全部打入天牢!”

“皇上,皇上,臣女是想去救太子的,對太子殿下絕無不軌之心。”吳妹妹被人架住了胳膊,猶在不住地申辯,聲音越來越遠。

茗香不屑地說:“姐姐假自殺,等著殿下去救,殿下不理,就惱羞成怒,索性行刺。”

知墨撇嘴道:“就憑她,也想行刺太子殿下?不過是做做樣子,就為了讓吳妹妹出手救太子,最好把吳妹妹扎傷,這樣就成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

素琴說:“吳家人真狠,先用苦肉計,指望殿下饒恕吳昭訓。眼看無望,竟然要吳昭訓行刺,好讓另一個吳姓女兒以恩人身份得到太子的青睞,這叫什麼,丟車保帥?”

連一向沉默寡言的紋繡都直搖頭:“吳昭訓這又是何苦?”

俞宛秋嘆息道:“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吧,來這裡之前,他們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先用苦肉計,看吳昭訓能不能得到太子的一點憐惜。如果不能,吳昭訓就要犧牲自己。為吳妹妹換取一個接近太子的機會。可惜都失敗了,一家子進了天牢,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

“活該!”幾個丫頭拍手稱快。

俞宛秋卻說:“關押也只是暫時,不久就會放出來的。”

皇上和太子是想對付吳家人,但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個女子因愛生恨拿起金簪對著太子,還談不上行刺,誰都知道太子武功高強,她根本近不了身。

幾個丫頭看了一場免費大戲,個個都很興奮,討論不休,直到太子歸來。

俞宛秋迎上去問:“父皇走了?”

“嗯,難得父子倆一起賞月,卻被幾個該死的吳家人攪了。”

俞宛秋打趣道:“差點上演美人救英雄哦。”

“本太子需要她救?笑話。”

“要是今天果然被她救了,你當如何?”

“那是不可能的,本太子怎麼可能讓一個女人救。”

“一切皆有可能。我問你,假如有一天,你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埋伏,然後被一個陌生的美女救了,人家還為了救你而受傷,你打算怎麼辦?”

“有恩報恩就是了。”他是習武之人,奉行的是恩仇必償。

俞宛秋追問:“若人家要你以身相許呢。”

趙佑熙笑道:“哪有那樣厚顏的女子。”

有人不依不饒:“要是有呢?”

趙佑熙把小妻子抱到懷裡說:“你放心,恩是恩,情是情,我分得清的。我要是那麼隨便就動心,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妃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