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神了,不禁脫口而出道:“我曾經還有過一種感覺,以為自己能催眠全世界呢!後來才明白,其實催眠的只是我自己。”

在場的都是人精啊,算是葉行顯得廢物了一些,但那也要看是和誰,若論玩弄人心的門檻套路,誰都精通,而且能耍出各種花樣來。這樣往往卻容易被矇蔽了雙眼,自己把自己都給繞進去了。

假如不談各種手段套路,這件事其實很簡單,是兩個問題,你相信誰、你懷疑誰?大家早把範仰當成懷疑的目標了,原因也是簡單明瞭,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做過什麼樣的事、又正在做什麼事?想通了這個道理,又哪有那麼複雜!

眾人都懷疑範仰,但又不好直接動手,因為剛才那些話都不能算鐵證。範仰本人也是有警覺的,不定會逃脫,而他還有同夥潛藏在暗處。所以必須要由範仰自己動手,大家好抓個現行。範仰今天的舉動看似沒有破綻,但假如暗一直有人觀察的話,全是破綻了。

範仰檢查了樓和後院,告訴葉行已確認安全,然後再來檢查前院。來到前院他卻躲到涼亭藏了起來,像一個警戒的暗哨,緊接著刺客從後門摸進去了。

朱山閒又道:“冼師妹,我得謝謝你!你那天等於是救了我,甚至有可能是救了我們大家!”

這話什麼意思?在阿全出事之前,儘管大家對範仰有成見,甚至在暗防備著他,但並不代表對他有敵意或惡意,畢竟是並肩協作的同伴。可是那天的情況實在是太兇險了,石不全聯絡不,大家還沒搞明白是出了什麼事,刺客緊接著到了,所有人都不及防備啊!

但冼皓卻有防備,察覺到刺客摸進了樓,竟然反算成功。假如不是那樣,後果不堪設想!冼皓如果遇刺,別忘了外面還埋伏著一個範仰,樓的朱山閒接著也得遭殃。收拾掉冼皓和朱山閒之後,譚涵川和丁齊還在路。

假如事先不知家裡出了這樣的變故,範仰在明、刺客在暗,等譚涵川一進門便猝然發難,譚涵川本事雖大恐怕也夠嗆。只要能解決掉譚涵川,丁齊可以忽略不計,順手也解決了。接下來不知情的莊夢周再登門,恐怕也難逃毒手。

也是,範仰和刺客選擇在那天晚動手,除了已經離開的尚妮之外,可以把剩下的所有人一打盡。接下來呢?他們可以騙尚妮找到石不全了,但石不全出了什麼事,也會用這個藉口把妮子給騙過來,徹底解決掉所有人,剩下的一個葉行更是不足為慮。

若在心略做推演,能想到範仰的動手計劃是一環扣著一環,但是在第一環出了差錯,以致於後面幾環都進行不下去。

最關鍵之處在於,冼皓提前有防備。刺客行刺不成反而受傷毒,算這時候範仰也衝進去,也必然會驚動朱山閒。範仰加已經受傷毒的同夥,恐不是冼皓和朱山閒加起來的對手,而且也等於暴露了自己,其他還沒有趕來的人便有了警覺。

冼皓聞言只是淡淡答道:“我曾經過,朱師兄完全可以信任我,我也絕對信任朱師兄。”

朱山閒:“你和範仰之間有何私仇,現在也應該出來了吧?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是範仰請來的。但是從一開始起,你一直在防備範仰。我留意過,每天吃飯的時候,只要桌之前範仰碰過的東西,你是一筷子都沒動過。”

冼皓反問道:“你和譚師兄不也一樣嗎?只要是範仰和葉總碰過的菜,你們兩個人總有一個人是不會動筷子的,究竟是誰卻不定。假如不是這樣,你又怎會注意到我?”

這還真是個有意思的狀況,丁齊其實也觀察到了,但他注意到的只是冼皓,卻沒有注意到朱山閒和譚涵川,先前更沒有料到其還有這麼兇險的伏筆。眾人之所以沒注意到,是因為這種情況總共也沒發生過幾次。

負責做飯的一直是譚涵川,朱山閒去買菜,石不全和尚妮偶爾幫忙。莊先生是從來不進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