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原來那匹馬也可以跑的這麼快。

片刻後,隊伍不再密集,載著田冬的粗豪大漢這時與一位斯斯文文的青年並騎,粗豪大漢忽然開口道:“赭師兄,你曾出過郴州好幾次,應該有聽說過……對頭他們有些什麼人物?”

這位斯文的赭師兄背後也載著一位與田冬一起來的小娃兒,聽見大漢問話,赭師兄一皺眉轉頭道:“伍師弟,這話別亂說……還不一定是對頭。”

伍師弟輕哼一聲道:“還不算對頭?衡山派都已經表明了不管此事,這一次的禮也退回來不敢收……就看門主要不要拼了。”

赭師兄似乎心中煩惱,嘆囗氣道:“伍師弟,你不知道……對方高手雖然不一定比我們多,不過人多勢眾……”

伍師弟一瞪眼道:“我們人也不少啊,天字輩、革字輩不算,我們鼎字輩就有二十人,要是記名弟子也算進去,也有近百位好手。”

赭師兄望了望前方的顧副門主、戚副堂主兩人的背影之後,才低聲道:“抱犢岡奉天寨寨主‘追魂劍’古英寒,是北境鼎鼎大名的好手,四旗旗主與副旗主都有不凡的功夫,手下更有數千嘍囉……這次大師兄得罪了古英寒的兒子,這件事只怕沒這麼容易結束。”

“說來也奇怪……”伍師弟疑惑的道:“當初既然約期半年,現在也還有三個多月,怎麼忽然傳來警訊?”

“想必是對方先派來探查虛實的人物。”赭師兄沉吟著道:“到時候再一舉入侵……”

“反正按規矩還要三個多月之後他們才能來拜山。”伍師弟不當一回事的道:“我們到時候把他們趕回山東,讓奉天寨從此也不敢南下。”

赭師兄搖搖頭,沉默下來沒再接話,伍師弟感到沒趣,也往了嘴,揮手奮力一鞭擊下,座下駿馬陡然一驚,立即加快了賓士的速度,一下子衝到了前頭。

坐在後方的田冬,聽的心中迷迷糊糊。看來崇義門有了麻煩,和什麼抱犢岡奉天寨有關,大概因為這樣才忽然改變了行程,至於什麼是嘍囉,田冬可是有聽沒有懂。

馬行奇疾,還不到中午,顧革襲領隊的一群人已經到了狼脅嶺的入山口,顧革襲緩緩減慢了速度,再一轉馬頭,往右方轉入一條岔道,除了那輛馬車之外,其他的十餘騎排成一列,跟著緩緩的馳入這條羊腸小徑。

馳入不到一刻鐘,跟前已經沒路,顧革襲一躍下馬,眾人跟著紛紛落地,田冬等人自然是由這些青年漢子抱下,田冬乘馬數個時辰,只覺渾身發熱,一面奔過去前方集合,一面解開了領囗的鈕釦,抹了抹額上的汗水。

副門主顧革襲在眾人之前和聲道:“娃兒們,從這裡往上攀,可以到達崇義門的大門,第一段路是竹林,再來是巖壁,最後是一道短短的山崖,能攀上的才有資格被收錄為徒,要是日落前無法攀上,雖然不能正式收錄,但要是表現良好,還是會被收為記名弟子。”

田冬自然不明白什麼是“記名弟子”,只知道反正要攀上去就是了,抬頭一望,跟前一道斜斜的山坡,一根根的碗囗粗的長竹分佈其中,看來這片竹林也不見得多難爬,田冬望望吳方保,才剛想這一次可不能輸給他了,沒想到吳方保正好回頭望著自己,兩人目光一觸,吳方保便即轉回頭去。田冬一嘟嘴,心裡更是氣悶。

這時顧革襲點點頭道:“開始吧,這些師叔們會在後面幫忙。”

田冬回頭望望身後那些青年人,原來這些叫做師叔,大概就是剛剛說的鼎字輩,不知道自己要是上去了是什麼輩分?這一胡思亂想,才發現每個人都已經開始向上爬,田冬連忙轉回頭急奔,自己可不能一開始就落後了。

竹林範圍極寬,十五名娃兒一進入林中便各走各路,田冬知道身後隨著一位瘦瘦高高的師叔,也不是剛剛那兩位,這人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