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屁都不是一個,過得也不一定比尋常軍戶更好。

而董策,卻是一下子從一個普通軍戶,不但有了小旗的銜兒,更是當上了火路墩的甲長。三天時間,從一個任人欺負的傻子變成一墩之長,這種轉變讓他們有點兒心裡無法接受。

更別說,火路墩甲長,這可是個好差事。

手底下管著七八個兵丁,有實權就不消說了,而且每月都能侵吞一些軍餉,這也是人之常情,每年都會往下面這些火路墩調撥一些物資,這其中不也有抽頭兒?

這還不是最肥的。

火路墩主要的職責是瞭望警戒,因此一般建在高處,四面平坦,周圍耕地頗多,這些耕地有的被侵佔了,有的則是由於韃子的屢次入寇而荒廢了,役使墩軍耕地幹活兒,來年也能打下不少糧食,這就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總之是好處多多。

有些心思靈透的,更是已經可以斷定,這董二郎當真是不知道使出什麼手段,竟是攀上了許大人這條線兒,若不然的話,許大人怎地給他這般好處?雖說這任命是鎮羌堡操守千戶官下的,但是大夥兒誰不知道,十里鋪下頭這四個火路墩甲長任免,還不就是許大人的一句話?

他們這種猜測,對董策並無什麼壞處,反而是避免了不少麻煩,也省了他浪費口舌去解釋什麼。

董策上前兩步,規規矩矩的給許如桀磕頭,道:“小的多謝大人抬舉,感激不盡。”

許如桀微微一笑,勉勵道:“好生做事,切莫辜負了夏大人和本官的期許。”

董策自是恭敬的應是,又說了一堆感謝的話。

許如桀虛虛扶了一下,董策便自起身。

許如桀掃了眾人一眼,擺擺手道:“今兒個事兒就到這兒,天時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待眾人散去,他對董策道:“你與我來一趟。”

董策心裡對他打的是什麼算盤自然是心知肚明,果然,隨著許如桀進了府中,來到後院花廳,許如桀喝了口茶,撩了撩眼皮,開口便問道:“田契呢?”

這一句話,便是把他之前靠著官服權威,靠著身後兵丁襯出來的威嚴氣度給扒拉下去大半,董策微微彎腰,恭敬道:“大人請恕罪,那田契就在小的家中,只不過路途頗遙遠,是以一時間無法拿來,不過請大人放心,小的定然是不敢欺瞞大人的。”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許如桀輕哼了一聲,又道:“只是現在,卻已經是農時了,你……”

董策也是一點就透的人物,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便道:“那些地產已經是大人的了,如何處置,自然是大人說了算,小的卻是不方便說話了。”

許如桀滿意的看了董策一眼,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本官便也不與你客氣了。”

他從桌子上拿了一封文書遞給董策,道:“這是任命你為安鄉墩甲長的文書,拿著去上任便是。”

說罷擺擺手:“去吧!”

“是!”董策老老實實謝過,接過文書告辭離開了。

整個過程許如桀別說是著人給他奉茶了,便是連坐都沒讓坐,可說是很失禮了,不過以兩人的真實關係,許如桀能給他好臉才是奇怪。

待董策離開之後,花廳的屏風後面轉出一個人來,卻正是張寒。

他看著董策的背影沉吟不語。

許如桀道:“張先生,你看如何?”

原來許如桀雖然碌碌無為,昏庸貪婪,卻也不是個善茬兒,性格也是狠辣,又豈能任由董策這個小小軍戶把自己搓扁捏圓,隨便拿捏威脅?

他也是心狠手辣之輩,已經是下了命令,著人這幾日就在董策赴安鄉墩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一旦他去往安鄉墩上任,立刻便在荒野中裡將其伏殺,神不知鬼不覺的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