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沒有人,現在就有兩個灰衣大漢走過來,衣襬下露出了數寸長的刀鞘,他們雖無意張揚身上佩刀,但卻也無刻意掩飾的用心。

經過四個人時,雖未停下來,卻放慢了腳步,四道炯炯的目光,不停地打量,但怎麼看,也看不出一點可疑破綻,四大捕頭裝得像啊!唯一可疑的地方,是選擇的地方不對,這裡不是大路官道,而且沒有住戶,只有一幢空了很久的大房子。

是的,穿過這片樹林,就是揚州著名的鬼屋,愚公園林,那是個很多年沒有人去的所在。

岑嘯虎低聲道:“老吳啊,那兩個兔崽子,似是對我們動了懷疑,四隻賊眼到處瞧,莫非是我們的扮相上有了破綻?”

“裝扮無破綻,只是選的歇腳地方不對頭,”吳鐵峰道:“這裡少有人跡,我們推車的,擔擔的,不會路過這地方。小不忍則亂大謀,現在咱們還不能走,一走就證實了他們懷疑,就可能去領功,報告給他們的主子,今夜暗探愚公園林計劃,就算吹了。”

“那該怎麼辦?”岑嘯虎道:“兩個兔崽子賊頭賊腦,我想還會折轉回來。”

“那就只好殺了!”吳鐵峰道:“不能留下禍害。”

“要不要通知小於和小杜一聲。”

兩人談話的聲音很低,實在不能確定於承志、杜望月是否聽到。

吳鐵峰搖搖頭,道:“小於、小杜,都是精明人物,回頭路要先經過他們,說不定用不到我們出手。”

猜的果然對,兩個灰衣大漢真的折轉回來,但這次兩人也有了警覺,拿出了衣服內佩的單刀,只不過刀未出鞘,提在手裡走回來,行經於、杜休息處,停下了腳步,這是擺明了要找麻煩。

於承志和杜望月突然躍起,快的像怒箭離弦,兩個灰衣大漢,刀還未及出鞘,人已被點中穴道,身體未倒下,又被一人一個,搶飛到了林中大樹上,架在枝葉掩遮的樹杈上。

岑嘯虎取出斬馬刀,卻把獨輪車推入林中棄置。

於承志、杜望月也丟棄了竹籮筐,快步行了過來。

杜望月道:“辰光雖還早一些,但已近夜幕低垂,走吧!先去瞧瞧愚公宅院外的形勢,再決定行動方法。”

“小於、小杜,”岑嘯虎道:“你們如何處置那兩個賊人?”

“點了死穴,藏在枝葉密茂的樹杈上,”於承志道:“想發現屍體,至少要兩天以後。”

杜望月轉身帶頭走,一面說道:“穿林而過,距離很近,不過,樹林和愚公宅院之間,隔了一道大水溝,寬過四丈以上,要一躍而過,不太容易,要想個越渡的辦法。”

四人之中,以杜望月的輕功最好,他說不太容易,三人就不爭辯了。

“咱們四個人,我的塊頭最大,輕功也最差勁。”岑嘯虎道:“小杜號稱踏雪不留痕,他說不容易,一躍而過,最好是不要冒險。”

“水溝兩岸,哪一邊的地勢高?”吳鐵峰道:“繞道行程有多遠?”

“我們這邊高,”杜望月道:“站在岸邊,可看到整座的大宅院,但愚公宅院中,花樹很多,荒蕪數十年,也長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距離過百丈,只怕很難看到什麼。估算情況,要進入宅院中才能看出一些名堂,至於繞道而過,恐要走上十幾里路,才有一座過渡吊橋。”

“我們時間很多,看過形勢後,再決定如何越渡。”吳鐵峰道:“只是長滿了過人的雜草,才是麻煩事情,如果是草中藏埋伏,用弩箭、暗器施襲,就很難對付了。”

“最怕的是他們施用梅花針一類的細小暗器。”於承志道:“在草中行動影響聽力,閃避、擊打,都不容易,如是再淬了劇毒,中一枚就可能立刻失去了戰鬥能力。”

“對!這一點不能不防。”吳鐵峰道:“栽在銀針之類的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