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小暗器上,那可是既失敗,又丟人的事。”

以四方大捕頭的武功,在正常的環境下,絕不畏懼暗器的攻襲,但如在黑暗的夜色之下,濃密的深草叢中,目力、聽力,都受了很大的侷限,淬毒、細小暗器的殺傷能力,就非常可怕了。

“這個險不能冒,”杜望月道:“咱們勘查過宅院形勢之後,選兩處可能用作敵人逃生的地方埋伏,然後,放把火燒了愚公園林。宅院內一片雜草,數十年無人整理,箇中恐已潛藏了不少蛇、虺之類的毒物,這把火燒死毒蟲,也逐出宅中潛伏魔頭、殺手,咱們埋伏截攔,只要能生擒兩個,就可以問出他們的來歷了。”

“辦法雖非上好,但如別無良策取代,”吳鐵峰道:“只有以中策應對了,但不知這群肖小之中,是否有夢幻之刀?”

火燒愚公園林,被吳鐵峰評為中策。

“岑某人也提一個辦法,吳兄評斷一下,是否可行?”

吳鐵峰笑道:“說說看?”

“雜草過人,敵人可用作埋伏,咱們何嘗不可以利用?”岑嘯虎道:“咱們可以在宅院之外,坐息養神,俟黎明將近,再入林園,潛入草中隱伏,等天明之後,再仔細觀察,有一天的時間,可供我們仔細檢視。瞭然敵情後,再研商應對之策。

不過,這辦法辛苦一些,一天悶在草叢中,只能以帶的乾糧充飢。”

“最重要的是,先了解揚州城內敵人形勢,”吳鐵峰道:“他們是否已勾結一處,或是各自為戰,獨行其是,潛隱在愚公園林中這一夥人,實力如何?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比起一把火,燒燬林園,逼他們另找藏身之地,是要高明一些,畢竟還未到兵刃相見的時機。”

岑鬍子看上去性情火暴,其實,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對!瞭解敵情,探出他們的首腦人物是誰。”杜望月道:“總捕頭似是已把夢幻之刀,列為另一強敵、魔頭,不知她是早有所覺呢?還是受到傳言的影響,但看起來這個決定沒錯!”

“她的年紀不大,但胸羅之廣,卻又非我們這些老江湖所能及。”吳鐵峰道:“有些事不是讀書能夠得到的,而是經驗和閱歷的累積,但總捕頭好像超越了這個定律,為什麼呢?老吳就有點想不通啊!”

“說的也是,我岑鬍子就越來越佩服她了!不論武功、機變,都有過人之處,難道這世間真有陰陽八卦,未卜先知的奇術?而咱們的總捕頭,又是個中高手?”

“傳她技藝的吳一諤,聽說是一個胸羅萬有的先知者。”杜望月道:“學會了預卜吉凶的奇術,也是大有可能,但更重要是,她要天生具有慧根,絕高的才智,才能有突破常規的成就。事實上,咱們四個人,都非庸碌之輩,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征服了,情甘效死,忠誠不二,這和當年楊尚書,勸化咱們進入刑部,從事捕頭生涯,有很大的不同了……”

“對!楊尚書是以德服人,”於承志道:“總捕頭卻憑藉她的智謀、膽氣、武功,使我們心悅誠服,她既然要我們探查內情,就應該先明瞭這裡敵人的身份?一把火,可能提前把惡戰引發,也會把敵人燒的散入了揚州民家,他們都會點武功,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就很難說了。所以,我贊成岑鬍子的辦法。”

杜望月笑一笑,道:“行!照岑兄的辦法來。”

吳鐵峰道:“總捕頭交代了兩句話,諸位可還記得?”

岑嘯虎道:“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吧!賣的什麼關子?”

“我們都沒有見過夢幻之刀,可是有關他的傳說很神,”吳鐵峰道:“總捕頭要我們緊密連繫,走在一起,是否別有含意呢?”

“怕我們一人之力,非他之敵。”於承志道:“也可能是她的一種感覺,也可能是卜卦卜出來的結果。不管如何,這是我們辦案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