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中不覺疑竇叢生。

門外馬車早已備好,仍是載杜君平來谷的那輛馬車,上官廷齡坐上車轅御車,司徒景在車廂內看著杜君平。只聽厲陰平揚聲說道:“二位一路小心,恕兄弟不遠送了。”

司徒景拱手笑道:“豈敢,豈敢,人已交給我們,便沒有厲兄的事了。不出十天定可見到令嬡回家就是。”

二人深恐夜長夢多,一路策馬狂奔,那司徒景更是雙目炯炯,不住地往車廂外四周察看。

杜君平天資穎悟,他對厲陰平之解穴封穴,認定必有深意,只不知是惡意抑是善意?見司徒景全神貫注車外,立刻暗中試著提氣運轉,竟發覺他被封之穴,極有分寸,只要內功稍具根基,便可自行衝開。

他自服下千年何首烏後,功力大為增進,更兼不斷的勤修苦練,漸漸已把藥力融入在本身真氣之內,是以主穴一經解開,便能提氣運轉,不用頓飯工夫,穴道已次第衝開,只以對方有兩個人,而且都是高手,是以不敢輕舉妄動,仍然僵臥車廂之內。

此時車離玄陰谷已有二十多里,司徒景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用腳踢了杜君平道:

“喂!小子,你爹的遺物都交給你了?”

杜君平故作如夢初醒地答道:“我爹除了留下一支劍和一本破冊子外,什麼也沒有。”

司徒景精神一振,急道:“可是你爹的劍譜?”

杜君平點點道:“好像是的,可是我看不懂,前幾天被厲陰平從身上搜掠去了。”

司徒景大吃一驚道:“真的被他奪去了?”

杜君平沒好氣地道:“誰騙你不成,這本破冊子如果不是先父的遺物,我早就把他扔了。”

司徒景突然一聲高喝道:“快停車。”

上官延齡急把車停下,伸進一個頭來道:“什麼事?”

司徒景暴吼道:“厲陰平已經得手,怪不得他爽爽快快地把人交給我們。”

上官延齡大笑道:“你真是杞人憂天,他的寶貝女兒還在我們手裡呢,哪怕他不肯乖乖交出來嗎?”

司徒景生性暴烈,卻是粗中有細,冷笑道:“你這話雖是不錯,難道他不會抄下一本再交出來嗎?”

上官延齡恍然大悟,急道:“這事我們得立即報知盟主,哼!盟主可不是好說話的人呢。”

揚鞭正待重行策馬前行。

驀地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大漢,由路旁閃了出來,大斧一揮,猛向馬蹄斬來,上官延齡怒聲喝道:“找死嗎?”呼的一鞭兜頭抽去,詎料御車的兩馬,驀見有人突襲,忽聿聿一聲長嘶,雙雙連人立起來,帶連著車身猛震,重心頓失,身形往後一仰,那鞭竟結結實實打在馬頭上。

兩馬負痛野性大發,嘶鳴咆哮,沒命地往前狂奔。這原是瞬間發生之事,車內的杜君平早已蓄勢待發,耳際間上官延齡的喝叫聲,便知有人截擊,猛地一長身,猶如脫箭離弦,向車廂外疾射而出。

司徒景全神貫注車外,驀見杜君平衝出,不禁大出意外,暴吼一聲,也衝出車來。上官廷齡於雙馬發狂之際,亦已飄身落地,馬車無人駕御,任由雙馬帶著向坡下衝去。

司徒景和上官廷齡落地閃目四下一看,只見那樵夫手橫大斧,威風懍懍的卓立路的中央,而杜君平卻負手站在山根之下。

司徒景大怒,呼的一掌劈出,一股雄渾的掌勁,劈面推來,樵夫冷笑道:“你要跟大爺較勁?”

突地翻掌出招,蓬地硬接了一掌,雙方同感心神一震,不由自主的都退了一步。司徒景知遇勁敵,心頭暗暗一驚,掌上加足勁力,再待再度擊出,上官延齡已橫身攔在他的身前,寒聲道:“朋友,你是哪條道上的?”

只聽身後一陣震盪耳鼓的笑聲傳來,大笑道:“我們已經十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