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啦,色鬼!」

「那你教我怎樣把繃帶繞過前面!」

葛德用右手搶過繃帶頭後,繞過自己的肩頭,從腋下交回給索拉。

「這事是不是交給老婆婆比較好?」

「縛緊點。」

「嗯。」

「這些事還是交給你好了,誰叫你是我的僕人。」

「我又變回僕人了。」

「當然啦,你常常都喜歡服待人,無論是什麼都聽人的。」

我聽到喔。你跟醫生老伯的對話。

「才沒有。」

「你有。」

索拉不想再反駁,只顧手頭上的繃帶。

「縳好了。」

「謝謝。」

葛德穿回上衣,換正面對著索拉了。索拉用她的右肩作支點,縛起新一輪的三角繃帶。

「索拉,不如我們現在就走吧。」

「你很趕嗎?在這裡休息多兩三天再啟程也無妨。」

「嗯哼,我想回去了。走吧,索拉。」

「那至少也要向醫生道謝吧。」

我想你平安。

「不用了,用不著跟那個庸醫道謝。」

我想跟你一起逃,無論你要怎樣想我。

「人家可是盡心盡力給你醫治,你嘴巴最好放乾淨點。」

到了現在還是耍任性。

「那你就要給人抓走嗎?就因為他醫治我?」

「你在說什麼了?為什麼我會被人抓走?」

「你說過以後也要陪著我……」

葛德跪在床上、低下頭,不再發一語。

「對不起。」

索拉突然地緊抱葛德,讓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事的她,喘不過氣來。一股暖流就包圍在四周,鼻腔就只留有索拉的味道。

如果時間可以停留就好了。

「永別了。」

門再次關上。索拉消失在眼前。但停留在原地沮喪的話,這會是葛德嗎?

她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穿起索拉沒帶走的毛大衣,隨得沒能穿過的左袖在空中懸吊。右手拖出收起來的大劍,預備用武力救出索拉。葛德就在沒吵醒老婆婆的情況下,慢慢開啟門走出小房子。

怎麼了?

村莊裡煙火四起,尖叫聲不斷,還有些爆炸的聲音夾雜其中。

是魔石槍。

是雨之都計程車兵來到了嗎?但這也沒有關係,因為葛德只想找到索拉。

他走去哪邊?

葛德隨心的選了右邊,那是一條通往村莊中心的石路。她拖行重鈍的大劍,慢慢的前進,爆炸聲和慘叫聲愈來愈接近。

長矛的頂端在十字路口突出,葛德握緊劍柄,準備作出反抗。從路口出來的是一個身穿輕盈裝甲的女兵,她的長矛指向葛德,作勢前刺。

是我軍計程車兵?

「啊!!!」

葛德拖著大劍先衝向女兵,可是劍的重量使她不帶一點速度。不過,女兵卻收起矛頭,舉起單掌示意葛德停下。

「是我!是我啦!」

就算指著自己半罩式的頭盔,還是不可能令人認出她是誰。女兵遲遲才察覺到這點,於是慢慢的解下面罩。

「是我,格蕾呀!葛德你還記得我嗎?」

確實在哪裡看過她。

「酒館。」

「啊!是是。」葛德記起來了。

「你為何在這條村莊?你的部隊不是撤退了嗎?」

對,索拉!

「索拉給……」

葛德把事情的原委講一次給格蕾聽,然後格蕾就二話不說,向葛德原本走著的路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