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地打量著這把劍,劍身薄而軟,上面不沾一滴血,這的確算作一把寶劍。

這時,於小語開口道:“諸位,這把青冥劍大家已經看過了,如果那位想人的話,儘管過來拿。”沒人動,沒人敢動,因為他們知道此劍的厲害,更知道我的厲害。

於小語又道:“諸位放心,這把劍是帶有邪氣之劍,柳大俠絕不會據為己有,而是要交於韓石公,鎮於藏劍閣內,免得此劍再危害江湖。”於小語如此一說,在場之人緊張的面容方舒展一些。

韓石公乃當今名士,也只有此劍藏於藏劍閣,江湖人才不會有任何非議。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算是了斷了,在場之人便也陸續離開。也許他們有很多的不滿,也許他們都想將劍據為己有,但現在這種情況,他們不得不離開。

東方木面色凝重,表情悲傷,剛才一句未言的他,突然對我道:“你剛才怎麼不攔著他?”

我只覺詫異,但同時又明白東方木的心情,道:“他出手那麼快,我怎麼能攔得住。”東方木沒有再說什麼。最後,我們便將凌鋒和他的亡妻合葬一處,心情沉痛地離開了就峪溝。

回到歲寒山莊,將劍交給韓石公。韓石公手捧寶劍,眼含熱淚,激動萬分,口中道:“終於拿到了,終於拿到了。”

我不知道韓石公為什麼為這麼激動,也許是因為他為了這把劍費了很大的心力,而且還死了那麼多人,但畢竟是一把劍,也不至於如此吧。總之,他顯得很是激動,好像分別了數十年的老友突然遇到一樣。

韓石公要大擺酒宴,款待我們,東方木推辭了,我也是心情沉重,什麼也吃不下。韓石公又拿重金相謝,我們仍是沒有接受,分文沒受。雖然當時,我們是為此而來,但此刻,我們不能收,絕不能收。不單我和東方木不會收,所有人遇到這種情況,也絕不會收。

我們要辭別韓石公,仍舊去過那種清貧如洗的生活,雖然清貧,但卻沒有煩惱。

於小語盯著東方木,道:“你們真的要走?”東方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於小語顯得有些失落,有些傷心,但也沒有再說什麼。我們也沒有多停留,帶著沉重的心情,匆匆地離開了歲寒山莊。 。 想看書來

眾口鑠金

滾滾紅塵如雲煙,功名利祿且勿貪。

人生在世莫為惡,難免英雄魂歸天。

凌鋒,傳奇而又悲哀的一生。前半生,他貪戀功名,鑄成大錯,沉寂數十年,又貪戀利祿,搶劍殺人,最終玉石俱焚,可謂報應不爽。雖然如此,我還是很敬重他,敬重他敢做敢當。但令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已經隱居,為何還要出來搶劍殺人?他那麼痴情,他心愛之人也是因他的所為而自殺,他亦因此而隱居於世,難道過了三十年他又不顧亡妻在天之靈,又去為惡嗎?當我想起他孤零零地守候亡妻墳前時,而且一守就是三十多年,我覺得又怎能是他。

東方木整日間悶悶不樂,借酒消愁。其實並沒有酒,喝的只是水。他端起水,口中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我明白他在想什麼,對於凌鋒的死他有著和我一樣的感受,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於小語。

這一日,東方木終於不喝了,對我道:“我只覺青冥劍一事頗為蹊蹺。”

我道:“是啊,我也覺得其中有問題。”

東方木接著道:“當今世上有誰見過青冥劍呢?凌鋒始終也沒有說過他搶劍,或者沒有搶。他不想說,還是無話可說呢?”

我道:“凌鋒那指把劍也的確是一把寶劍,而人們憑什麼就斷定此劍就是青冥劍。”

東方木道:“那把劍到底是不是青冥劍,當今世上到底有沒有青冥劍?”

東方木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