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窒息而亡。

處理傷口這事,唐遊早已駕輕就熟,他也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即使是吃飯這件事,也被他排在了處理傷口後面。

在如今藥物充足的情況下,唐遊嚴格按照小護士說的步驟將身上沾了生水的傷口清洗擦藥,最後才去處理身下的傷。

無法直視他身下那根豆芽菜,與那多出來的器官,唐遊面無表情,快速卻又不遺落的擦了藥膏,便起身拿起褲子穿上。

弄好這些,唐遊竟也出了身汗。

由此可見,這具畸形身體帶給他多重的壓力。

剛上完藥,小護士敲門進來,“我要下班了,昨天你暈過去,楊醫生將你羽絨服裡的一千一百塊錢都交在了繳費站,等會你去護士站補辦一下,病例上還沒寫你的名字呢。”

昨天那個女醫生胸前的工作牌寫的是姓李,不過唐遊也沒興趣知道楊醫生是誰,倒是聽到病例一詞後眉梢一動,朝她笑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的臉本就長得極好看,這時雖然只是微一揚嘴的笑容,但配合他身上不屬於這個年齡的沉穩氣質,竟漂亮得炫目。

小護士耳朵微微一紅,忙搖手道,“不客氣。”

末世來臨時,醫院是最先混亂,也是傷亡最慘重的地方。

被感染的人將感染後的症狀當成是病,都聚集在醫院診治,等腦中神經徹底被感染後,也就成了喪屍,四處咬人吃人,基本上,當時在醫院並沒多少生還者。

唐遊就是親眼見過醫院內慘狀,並且生還的少數人。

如果不是他昨天的情況確實危急,自己也沒有自救的能力,唐遊是不會來醫院的。

而且,何鷹派來處理楊路屍體的人昨天已經被他殺了沉屍河底,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何鷹勢必要調查,雖然他不怕被查出些什麼,但畢竟這一個月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不適合多生阻礙,現在既然醫院還沒留他的底,唐遊自然不會再待下去。

想著,唐遊在經過一間無人的醫生辦公室時,推門進去將隨意搭在椅子上的一件男式大衣拿起來穿在身上,手伸進口袋裡將錢包拿出來。

這醫生倒是有錢,唐遊從裡面抽了幾張紅色鈔票,掃了一眼插在顯眼位置的身份證,將錢包扔在辦公桌上,便大步走出醫院,至於病例什麼的,都已被他扔在身後。

這時天色早已大亮,路上行人與車輛都開始多了起來,本沒幾個人走動的醫院也開始有人進出。

八年。

這個數字說長不長,說不短不短,但在任何一個從末世之就艱難求生的人眼中,這八年,這二千九百二十天,可以說每一分鐘都是漫長艱苦的。

唐遊有些僵硬的站在醫院門口不遠處,自剛剛有人快速從他身邊走過去後,這個殺人都不會手軟的男人,站在這個鮮活的,不同於末世之後荒涼死寂的街道上,他臉上竟滿是無措。

一對夫妻從他身邊路過;

一個穿著顯得很清涼的女孩從他身邊走過;

幾個小孩嘻嘻笑笑的從他身邊跑過;

有人與他擦身而過時帶出冰涼的風,吹在他臉上……唐遊的手緊了又松,背後已經冒出了細細毛汗。

小響,他才長長出了口氣,大步往前走去。

他現在還不需要這麼草木皆兵,這些他身邊的,遠處的,都是人。

他也不是在被他們這些沒有異能的人私下稱為禁地的s市內城內。

……

唐遊連喝了兩碗粥,吃了兩個包子後,摸著撐著了的肚子,一臉無奈的起身結賬。

這小貓一樣的食量讓他沒想法了……好不容易不用精密計算食物量,可以放開了肚子吃,而且現在也離他飽肚子的量還有很長距離,但這胃卻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