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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誰,小姐?”弗萊德掙脫了女士溫柔的束縛。
“我是醫生,你是我的病人,你必須聽我的。”米莉婭面不改色,堅持著奪下他手中的刀。
弗萊德仍然溫和地微笑著,他說:“我不能讓我的朋友用我的名字去送死,這是對一個戰士的侮辱。”他站了起來,眩暈地扶住了我的肩膀,“如果一定要死,我寧願死在朋友懷中……”
“像湯米一樣?”米莉婭垂下頭去,沉默半晌,忽然問了一句。
弗萊德沒料到她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愣了一愣,然後堅定地回答:“是的,像湯米一樣。”
我猜他如果知道米莉婭為什麼會清楚湯米的事情,恐怕就不會回答的這麼堅決有力了。
米莉婭再沒有制止他穿戴上自己的鎧甲,在他戴上頭盔後,她送上了他的戰刀。
“我和你一起去。”她昂著頭說。
“那不是小姐該去的地方。”弗萊德沉著臉回答。
“病人在的地方,就是醫生該去的地方。”
更響亮的喊殺聲從不遠的城牆上傳過來,沒有時間再猶豫了。
“好吧,隨便你。”弗萊德在我的攙扶下跨上他的戰馬,我們走向城牆。
這裡的確已經不是小姐該來的地方了。城頭堆滿了形形色色的屍體,不少屍體已經少去原本細嫩的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可米莉婭的神經出人意料地強韌,直視這慘烈的景象,沒有任何反應。
我一路擋在弗萊德的身前,把迎向他衝來的敵人一個個刺倒在地。我從不知道我也可以如此的勇猛,沒有一個敵人在我面前抵擋過三個回合。
我只有一個念頭:保護我的朋友,絕不能讓他們走到弗萊德跟前。
他們不能衝過來,可弗萊德可以衝出去。在我疏忽間,他一夾跨下的戰馬,長嘯著衝殺出去,隨著他手中黑光一閃,城頭一個衣甲鮮亮的軍官人頭滾落在地。這一刀來得太急,他失去了頭顱的身體依然站在遠地,甚至連手中的武器都沒有掉落。鮮血從他的肉紅色的脖子中不停地噴灑,很快就撒遍了他的屍身。
一刀立威,滿場皆驚!
懾於弗萊德的威勢,直到這具無頭的屍體倒下,也沒有人敢向他攻擊。
“士兵們,薩拉波撒城的援軍隨時都會到來,這將是溫斯頓人最後一次進攻。把他們趕下城牆,我們已經勝利了!”
弗萊德的聲音堅定洪亮,帶著讓人不由得不信的誠懇。他的戰馬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英姿,前腿高高揚起,發出了響亮了嘶鳴。夕陽給弗萊德原本蒼白得不似人形的面孔上抹上一層威嚴的色彩,這瞬間他就彷彿許多城市廣場上那一尊尊英雄的雕像。
我忍不住淚流滿面。這裡或許只有我的米莉婭知道,這英勇的年輕人是拖著足以讓平常人失去意識的重傷的軀體砍下的這一刀、喊出的這一聲。這時候他已經無力抵擋任何輕微的攻擊了,任何試探的襲擊都會要了他的命。他明知道這些的,可他還是衝出去了,衝入敵人最多的地方,砍下了敵人的頭顱。他不是個莽撞的鬥士,可在需要的時候,他可以比任何人都要勇猛。
一切都變了,原本已經勝利在握的溫斯頓人動搖了,眼前這個年輕英勇的戰士給他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他在馬上的英姿足以令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溫斯頓人汗顏,他戰鬥時的表現也能夠讓最勇敢的溫斯頓勇士慚愧。更重要的是,每當他出現,他們要面對的就不再是一群疲憊計程車兵,而是一群媲美雄獅的勇猛軍人,就像現在他們正在面對的軍人們一樣。
一切都變了,原本已經被溫斯頓人逼到牆邊,只依靠殘存的本能的意識去抵抗的德蘭麥亞士兵戰志重新高漲起來,那曾經讓他們感到自己存在價值的口號再一次響起在他們口中。缺口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