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頁)
章節報錯
劍重新染上鮮血,幾乎已經成了鈍頭的長矛也再一次刺入敵人的軀體。這是我們的城牆,這是我們的家園,這是我們的防線,這是連敵人的亡靈也無法透過的最後的陣地。
一切都變了,那原本倒在血泊中呻吟計程車兵們將自己最後一絲生命燃燒在戰鬥中:缺了一條腿的,把面前的敵人拖倒在地;少了一條胳膊的,用肩頭撞向敵人;失去的武器的拔出嵌在自己身上的利刃;即便是那些只能在拼盡最後一絲力氣才能再邁出一步的,也要抱住一個溫斯頓人躍下城牆。這是一條沒有人願意面對的防線,只是因為弗萊德。
米莉婭對盡力保護著她向弗萊德靠近的我說:“你錯了。”
“什麼我錯了?”我茫然地格開一把襲來的長矛,另一把長矛將威脅我生命的敵手刺了個對穿。
“你錯了!”她藏在我旁邊,雙眼卻閃爍著異樣的火焰,射向不遠處的弗萊德,“你曾經想冒充他的形象鼓舞士兵,可你做不到。”她咬著嘴唇冷靜地轉向我,“他是唯一的,沒有人可以代替。”
我絲毫也不妒忌這樣的評價。想到我有可能穿著他的鎧甲在城牆上進行的拙劣表演,連我自己都有些臉紅。我搶到弗萊德的跟前,將米莉婭推到我們中間,和凱爾茜和紅焰一起盡著我們保護領袖的職責。
再一次,溫斯頓人吹響了後退的號角。弗萊德揮了一刀就為我們帶來了最關鍵的一場勝利。我想,無論這一次的戰果如何,弗萊德的這一刀或許都會被載入史冊,成為他鐘愛的那一本本大部頭書籍中閃亮的一筆吧。
那一筆中會不會有我呢?
我驅散了這個無用的念頭,想把弗萊德從馬上攙扶下來。他搖頭制止了我的動作。我忽然醒悟:他虛弱的身體已經無力讓他重複一次上馬下馬的動作了,他只有在馬背上堅持到最後。如果士兵們看見他狼狽地從馬背上滾落,這條防線瞬間就會崩潰。
城下的溫斯頓人安靜了好久,他們似乎也在考慮弗萊德口中的援軍是真是假。他們已經為自己的攻擊付出很大的代價,經過河上的偷襲和連番英勇的抵抗,一萬多士兵還剩下不足六千,其中有相當數量的傷兵無法作戰,還有不少不適於參加攻城戰的的重灌步兵和難以發揮作用的弓箭手。不用多,只需要再來一千有足夠戰鬥力計程車兵,就足夠扼守住這一道城牆,徹底粉碎這一次攻城。
可城上並沒有出現新的旗號和新的軍隊,這本身就是一次欺詐。我得感謝里貝拉公爵是個保守的指揮官,弗萊德說,他的一舉一動就如同教科書一樣的正確,如果不是在士兵調配上略顯死板,他可能早就成為這場戰爭的勝利者了。可他總不會這樣一直受到欺騙。
終於,溫斯頓人忍不住了,他們集合、列隊、準備再一次發起進攻。雷利重新安排好了防禦佇列,可佇列中計程車兵忍不住一個勁地望向弗萊德:他說的援軍在哪裡?我們不是已經勝利了麼?
直到這個時候,弗萊德仍然面不改色地端坐在馬上。米莉婭在他身旁邊一次次偷偷將治療的神術施加在他身上,可這隻能促進傷口的癒合,卻無法彌補失血後的虛弱。
看著鎮靜的弗萊德,士兵們再次充滿了勇氣。他們相信自己的指揮官早已做好了安排,勝利已經把握在他們手中。
溫斯頓人這次並沒有蜂擁而來,他們緩慢地經過港口大道,一步步試探著我們的反映:弓箭並沒有變多、城頭計程車兵也還是那麼幾個,當他們的雲梯再次搭到城牆上時,援軍的謊言似乎已經被戳破了。
“殺!!”城外重新響起吶喊聲,溫斯頓人羞愧於自己剛才被一個人的一句話嚇退的怯懦,試圖用更猛烈的進攻挽回自己的顏面。
一觸即潰,疲憊了兩天的戰士們再也無力抵禦這樣的攻勢,他們漸漸被緊縮在城牆中間,圍繞在弗萊德的周圍。一切似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