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大笑起來。“太虛道長說得對,我動心了。”而他非常高興。“或許不止喜歡,或許、或許是更深一層的愛,不然無法解釋,為什麼我只要一天沒看見你就會發狂,心情就會浮躁不安,這一定是愛……”

他像發現寶藏似地興奮。

“對,這一定是愛!”他一生沒愛過人,不太明白愛的感覺,但他相信他愛石破軍,需要她的回應,因此專注地盯著她,無聲要求她給他一個答案。

石破軍只能呆呆的望著他,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了,他怎能期望她馬上回報他的感情?

沈默是石破軍面對他告白的唯一方式,也是她控制自己的最好良方,所以她只能任由它蔓延得無邊無際,殷仲威卻受不了。

“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恨我害你爹充軍?”這是他想到她無法接受他的唯一理由,語氣間滿是受創。

石破軍仍不回答,他無意中掀起的傷口,是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忽略的遺憾,要她忘記,談何容易?

“如果我馬上去把你爹接回來,你會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能不能原諒我?”

她還是不答。

答案是不能,她的表情清楚地告訴了他。就算他立刻把她爹帶回京城,她仍不會原諒他,仍不會改變對他的看法。在她心中,他永遠是當初那個害她家破人亡的罪人,就算他給地再多的熱情都一樣。

他低頭看著她,眼神深沈而絕望。如果他現在就把她送走,自己會不會好過一些?還是會上山下海,無論她走到哪裡,都一定要把她追回?

答案很顯然是後者,他被打敗了,敗得如此徹底。他對她的感情,深到自己都沒有辦法承受,遑論是她?

“你真可惡。”狠狠咬傷她的嘴唇,這是唯一能安慰殷仲威的方式。

“好可惡……”暢快地品嚐血絲的滋味,是懲罰也是發洩,他這個笨蛋居然還在為她找藉口,她明明就恨他。

她恨他嗎?

熟練地回應他的吻,恐怕連石破軍自己都不知道。

恨,太難了,愛也太難。

終於懷孕了。

珠兒雙手喜孜孜地撫著微凸的小腹,心裡有說不出的興奮。

她費盡心力,想辦法引誘漢忠終於有了成果,她已懷孕兩個多月。

當然目前脈象還很微弱,懷孕的徵狀也不明顯。但身體是她自己的,有什麼變化她自己最清楚,她確實已經懷孕沒錯,更何況為她看診的大夫也這麼說!

珠兒的眼底,盡是獲知懷孕後的喜悅。這就代表,她早一步比石破軍那賤女人登上小妾的位置,她的肚子還沒有訊息。

興奮過頭的珠兒壓根兒忘了,從她進殷府以來,還沒聽說哪個寵婢懷孕過。但她一直以為那是大家運氣不好,絲毫沒有想過其中有特殊原因,一股腦跑去找殷仲威,進行她的下一步計劃。

“少爺,是珠兒,珠兒有要緊的事兒同您說,請您開門。”既然已經確定懷孕,珠兒一秒鐘都不想浪費,立刻跑去敲殷仲威的門要名分。

“是珠兒?”殷仲威沒想到敲門的人會是珠兒,沈吟了一會兒後開口要她進來。

“有什麼事?”珠兒方才踏進他的房間,還沒能說上一句話,殷仲威便露出不耐煩的表情,珠兒的心都冷了。

“我、我想說我懷孕了!”珠兒想也不想脫口而出,殷仲威愣住。

“你懷孕了?”

“是您的骨肉。”她點頭。

“……我的種?”他似笑非笑的打量珠兒,銳利的眼睛像只鷹隼般的在珠兒身上徘徊,她更加不安。

“當然是您的骨肉,少爺,您知道我是處子之身,這孩子不可能是別人的。”珠兒進一步說服殷仲威,她並沒有說謊。而事實確實如此,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