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吶,為什麼要讓她承擔這麼多的重負?她真想找個人大哭一場,訴訴自己的疲憊和委曲,卻找不到那個可以依靠的溫暖懷的……

一股岔流湧來,小船兒顛簸了一下,抬頭望去,只見岔流上駛來一艘大船,船身很重,吃水很深,這是往城中運糧的船。江、淮、湖、淅數百萬石米,及至東南物產,百物重金,東京的糧食和使用的各種物資,都是靠這水道源源不絕運進東京……

摺子渝無意地掃過,卻霍然回頭,雙眼陡地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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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狐窟”,吳娃兒的香閨。

吳娃兒、沈嬈、文惜君三人席間跪坐。

文惜君輕嘆道,“姐姐這裡,往日裡白天也是賓客如雲,如令人也少了許多。”

吳娃兒苦笑道,“我還是低估了她踏青春遊之舉造成的影響,那些士子們一支支妙筆生花,把她柳朵兒吹噓的天上少有世間無,姐姐這裡許多相熟的客人都聞風而去了。每日這麼大的開銷,再這麼下去,唉……“

沈嬈恨恨地道,“,媚狐窟,是可以宿客的,有些姐妹的恩客尚還留戀不去,姐姐還能撐得住門面,你也知道妹妹那裡只以曲樂娛人”如雪坊,一鳴驚人,妹妹那裡現在已是門可羅雀了,我再養不起那許多院子門子,車伕小廝,侍酒的奴婢,再這樣下去,只好關門大吉了。那個柳朵兒忒不知羞恥,她勾搭了那楊浩為她效力,卻把他看得好緊,根本不容人染指。”

“嗯?”吳娃兒和文惜君一齊向她望去,文惜君按捺不住,脫。問道,“嬈姐姐私下裡去找過楊浩子?”

沈嬈白淨的麵皮登時臊的通紅,輕啐一口道,“說的甚麼胡話,我怎會做出那樣跳槽的事來?”

跳槽一語本源自青樓,是說琵琶別抱,猶如馬之就食,移至別槽。

後來則又可指嫖客厭倦舊愛,另尋新歡力如今延伸的意思就更廣了些,沈嬈本與吳娃兒、文惜君交好,若是與楊浩私通款曲,背棄了她們,那也就是跳槽了。

文惜君還不甘休,又追問道,“那你怎知這些事情?”

沈嬈道,“柳朵兒一詩一歌一舞,一舉紅透東京城乙有人花重金買通了,如雪坊,的婢僕,打聽到,如雪坊,攬來一位詩才出眾,既歌能舞的西域詩僧,而這人卻是楊浩找來的。她們為求一曲成名,都想找到這位奇僧,唯有在楊浩身上動念頭,可是柳朵兒把楊浩看得甚緊,直把她做了自己的禁商。

,妙月樓,的湘妃姑娘就曾打過楊浩的主意,可是柳朵兒刻意買好楊浩身邊的護衛和侍婢,不管是楊浩府上還是,如雪坊,中,根本近不得他身,我是聽湘妃抱怨,這才知曉。我怎會瞞了你們,去做那樣令人不恥的事情。娃兒姐姐說要把他辜過來,可如何下手?難不成去大街上搶人?”

“搶人就搶人,有甚麼打緊的。”吳娃兒嫵媚的眉兒一挑,說道,“再這樣下去,咱們就得關門大吉了,我就去大街上……把他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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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另籌謀

李家香鋪,仍然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香氣。

摺子渝沐浴之後,只著一件寬鬆柔軟的白袍。猶如一朵冉冉出水的白蓮,自屏風後面緩步走了出來,她走到臨窗的席上翩然坐下,皓腕輕抬,在橫置的古箏上輕輕一拂,傳出“丁咚”如水的一串錚音,她的黛眉微微地蹙了起來。

側首沉思半晌,她才輕輕地吁了口氣,振腕一抖大袖,纖纖十指撫上了錚弦,幽幽雅雅的錚音在這鬧市喧譁之中響了起來。樓外人來人往,行色匆匆,誰又知這樓閣之上撫錚人別有懷抱?

摺子渝奏的是清心普善咒,也就是南北朝時普庵禪師所作的普庵咒,愛普庵咒淡是由許多單音參差組合而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