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旋律,時而如清泉瀉地,時而如白雲在天,瞑目靜聽,就會天人交融,進入清淨空靈的境界。

一個衣著普通的幫閒漢子閃進了香鋪,輕快地自房側狹窄的樓梯拾階而上,直趨摺子渝的房間,閃進房門,錚錚聲韻似落花流水,那幫閒汊子肅容而立,拱手如儀,屏息不敢作聲。

摺子渝雙手曼妙輕揚,在錚上一按,嫋嫋絃音頓時戛然而止,摺子渝一展衣袖。便盈盈站了起來,一轉身,一雙秋水似的明眸便投注在那個幫閒漢子身上。

那漢子又躬了躬身,低聲說道:小姐回來了,大事可成?“摺子渝不置可否,緩緩走到案几前盤膝而坐,一襲白衣,五官明媚,宛如出水的幽蓮,她膘了那漢子一眼,拾起一盞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又彎又翹的濃睫垂下去,淡淡問道:”這些時日,汴梁有甚麼大事發生?“那幫閒漢子拱手道:”回小姐,並不曾發生什麼大事,朝廷發兵伐漢,為求安定。近來一切事宜均圍繞此事進行,並無其他殊異的舉動。

哦,對了,倒是南衙火情院楊浩院長獨立特行,到處巡察酒肆茶樓、住宅民居,對不合規矩的火灶勒令限期整改,火情功曹程德玄不管不顧,在汴梁城大肆拆除違建棚舍,清理巷弄,疏通道路,惹得民怨沸騰,罵聲一片。“楊浩,,他到了哪裡,不是弄得雞飛狗跳?”摺子渝想著,唇角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隨即卻被一抹幽怨和落寞而取代,她輕輕嘆息一聲,問道:“旁的沒甚麼事了?”

“還有,那幫閒漢子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網剛沐浴之後的摺子渝一襲素淨白袍,衣衫輕軟,胸前衣袍褶皺中隱隱現出胸前嬌美的峰壑,秀髮收成一束,柔媚之中,貴氣逼人。那幫閒漢子不敢多看,忙垂下頭去。稟道:”娃兒姑娘與,如雪坊,爭風失利,如今,如雪坊,一枝獨秀。已穩居娃兒姑娘之上了。“”怎會如此?“摺子渝淡諉蛾眉一挑,詫異地道:”那柳朵兒有何本事,力壓汴梁三大行首?“幫閒漢子苦笑道:”只憑一井、一歌、一舞,那柳朵兒便名熾東京,力降三大行首,穩居不敗之地了。“”一詩一歌一舞?“摺子渝唇角露出不屑的笑意,問道:”有何高明之處麼?“那幫閒漢子也不禁露出嚮往神色,讚道:”那一首忍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剪。端地是絕妙好詞。至於那支聞所未聞的豔舞,還有那首聖潔空靈的總我問佛宕,也令汴梁士子為之傾倒。當日柳朵兒踏青野遊歸來,以燈火通明的畫舫行於汴河之上,兩岸數千舉子提燈如天上繁星,高歌應和。如此盛況,前所未有,他說到這兒意猶未盡,又道:“據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犧牲色相,誘弓了南衙火情院長楊浩為她出謀畫策、暗中撐腰。古吹臺上,楊浩還與柳朵兒雙雙舞劍,如同月下仙子。訐多商家繪了他們對舞的畫像出售。那首愛我問佛夏,現在就連市井童子都在傳唱呢,小姐可要聽個仔細?”

“又是楊浩?”摺子渝一呆,聽他說什麼“犧牲色相,誘引楊浩,心中妒火頓生,雙眉挑起,又想:”我現在與他還有甚麼干係?“不覺又是一陣氣苦,當下按捺住對那歌舞妙詞的好奇心,冷下臉來道:”知道了,這種捻酸吃醋的風流場中事,有什麼好聒噪的。“那幫閒漢子唯唯稱是,訕訕說道:”娃兒姑娘坐鎮京師,交結朝廷大臣,可以為小姐及時打探到許多重要的訊息。一旦被柳朵兒佔了行首,咱們的許多訊息渠道就要斷絕,屬下是為此事擔心,所以才多嘴了幾句。“摺子渝蹙眉嗔道:”知道了,這件事容後再議。如今我只問你,汴梁儲糧之地共有幾處,防範如何?“那幫閒漢芋一呆小心答道:據屬下所知各地運往汴梁除銷賣干城中糧米店鋪外,儲糧所共有八處,於汴京各處禁軍學中,際守戒備十分嚴密摺子蹙眉道:”這樣,恐怕不能直接在糧倉上動手腳了。“那人這才恍然,答道:”即便在糧倉上動了手腳,也是沒有用的,如果糧倉被毀。只是暫時使得汴梁米價上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