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靠民間儲糧,也能支援一段時間,而糧米水運,源源不絕,很快就可以恢復如昔,再說,誰有本事將八個米倉一併毀去?“摺子渝微微頷首,站起身來,負著手在房中來回踱了一陣,沉吟道:”京師重地,糧米與安全是第一要務,要直接在這上面做手腳,的確是不行。

再者。揚湯止沸,雖然快速,效果卻極有限,不如釜底抽薪,她站住腳步,蹙眉自語道:“京師糧米供應。是由三司使掌管的。

計相楚昭輔乃一介武夫,根本不懂經世濟民之道,不足為懼,但副相羅公明卻深諳濟民理財之術,糧米稅賦,讓他打理的井井有條,有此人在,恐怕我們的人做不得手腳……”,那看以幫閒漢子的男人極是機警,此時他已知摺子渝心意提醒道:“小姐。羅公明雖從不張揚,但是在朝中卻有相當大的潛勢力,且他為官機警謹慎,為人圓滑,做事向來是八面玲瓏,想抓他的把柄卻不容易。”

摺子渝微微一笑,吩咐道:“我回汴京的訊息,暫且不必讓娃兒知道。你且去為我打探,汴京城每日用米糧多少。糧倉儲糧多少,每日可運進京來的糧米又是幾何,打探清楚,速速回報於我,至於羅公明那裡,要在糧米上動手腳,先得除去這條老狐狸,這件事,我另想辦法。”

“是!”那幫閒汊子抱拳應了一聲,折身退出房去。

人已下樓。樓上錚音又起,清音隱帶金石之聲:“六國漫戰兮,血肉填君之貪壑。唯聞鳴金兮,從來兵戈何休;一雄縱橫兮,怒馬踏他之疆土,僅見成將兮,自古功畢堪憂。長蛇八卦兮幾陣開,金甲向日兮盼築臺;功勳利祿兮入囊來,良駿高嘶兮得意哉……”,錚聲扶搖沖天,金戈交擊,殺伐之氣,撼動天地!

“府尹大人,程功曹做弄勤奮,巷弄清理卓有成效,依卑職看,可以著手建立望火樓、巡火鋪了。”

楊浩拱手說著,笑望了另一側端坐的程德玄一眼,程德玄黑著臉冷哼一聲。心中卻不無得意:“想把我調到你的手下,找機會辦我個做事不利的罪名麼?嘿!老子豁出去了,日也拆、夜也拆,提前一個月拆得乾乾淨淨,想抓我的把柄?哼!”

趙光義滿面春風地道:“好,二位做事如此勤勉,本府甚感欣慰。

唔”,,楊院長,本府正要入宮去見官家,你這裡,還有什麼要請旨的事恃麼?“楊浩拱手道:”大人,設巡火鋪、望火樓。配備人員、救火工具,擬定救火時各職司警戒彈壓、維持秩序、撲火救人、安置傷患的事情,卑職與程功曹會抓緊時間處理。不過,像執行火禁、今後建築提倡多用磚瓦、將火防加入官吏考課、懲治救火不利者。獎賞救火有功都、撫卹救火傷亡者。這些卻需大人奏明官家,頒一道明旨下來。“趙光義頻頻點頭:”好,本府會把這些事情向官家一一奏明的,你們做事如此勤勉,本府也會一一奏明官家的。“離開清心樓,楊浩到了自己的火情院轉悠一圈。便出了開封府直奔汴河碼頭。他和臊豬兒手足情深,佃是現在卻不住在一起。人長大了,就像雛鷹展開了翅膀,要有自己的事業和前程,但是一有機會,兩個人就要見見。

張興龍雖是汴河上的一霸,四蛟之首,擁有極大的權柄和勢力,但是並未在城中置辦宅院,他的住處就在汴河碼頭,左面、右面,盡是貨倉,他的大宅院就在正對碼頭的方向,院落極大,不像開封建築的緊密風格,倒有些西北民居的風格,疏曠而宏大,前院住的是他一些心腹親信,院落中同樣堆了許多需要儘快處理的貴重貨物,到了第二進院落開始。才算是真正的張宅。

楊浩對這裡已非常熟悉了,徑自進了足三輛車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