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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但綿長,但的吻不強勢,但溫柔,點點心悸,點點甜蜜,在心頭漾開,然後是無限擴大再擴大。
當呼吸就要停止,當我就要窒息,當我就要暈厥,他才肯暫時停歇,我將頭埋進他起伏的胸膛,不願再抬頭,不敢碰觸他熾熱的眸子,他猛烈而有力的心跳聲,他急促的呼吸聲在此刻是如此的真實,夢中千百回出現的人兒,此刻就是如此真實地站在我面前,讓我感覺蒼天,感謝大地,我深深地將自己埋進去,盡情地吸取他身上的溫暖,吸取屬於他身上獨有陽光氣息,青草的氣味。
“滄祁,手還疼嗎?”他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當彼此的身體同樣溫暖時,我貼在他的懷裡柔聲詢問。
“疼,疼死了。”他答我,帶著怨,帶著痛,心禁不住微微一顫,是的,一定是很疼的。
我輕輕拉起他的衣袖,雖然已經有心裡準備,但拉開衣袖的瞬間我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條條刀疤觸目驚心,讓人害怕,它此刻在張牙舞爪地拉控訴著我的罪惡。
滄祁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咚咚的心跳聲透過手掌傳到我的心。
“這裡更疼,疼得抽搐,痛得不能說話,只有你才能治癒,只有你才能讓它結疤。”他熾熱的眼神盯著我,但我的腦海依然浮現那傷痕累累的手臂,心裡酸酸的,澀澀的,很難受,我將手從他粗糙的掌心抽出來,摩擦著那條條傷痕,帶著我對他的愛,帶著我的心疼,他的身體隨著我的撫摩,而微微顫抖,雙眼也越來越柔和。
“滄祁,他們還恨你嗎?他們還怨你嗎?他們肯不肯原諒你呢?”這是我一直不想觸及的痛,但又是一直是我心底的牽掛。
“那楓兒是否願意他們原諒我?你是否願意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他盯著我問,眼睛灼灼的,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在私我當然不願意他含冤受屈,名譽盡損,在公,我除了這個辦法不知道如何讓堅固如銅牆的滄軍出現一個缺口,人總是矛盾的,世上也沒有雙全的辦法,即使現在我依然矛盾。
恨也好,不恨也好,都無法改變了,我本不該問這個問題,自己何必命磚來砸自己的腳,自尋煩惱。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你依然是如此做是嗎?楓兒你真的好傻,傷了我的同時,不是也傷了你。”
“我知道,但除了這個方法我不知道我怎樣贏你,因為你太強大了,滄軍穩如泰山,固若金湯,因為瀚軍的劣勢太明顯,並且面對你的時候我總是害怕,我沒有信心贏你?你是一隻狐狸。”
“現在還怕嗎?”他柔聲問我,眼裡是盈盈笑意。
“你不發瘋的時候就不怕。”我低下頭,想起軍營裡他瘋狂的吻,我騰一下紅了臉。
“戰場上的你才讓我害怕,那樣的狠與絕,那樣的冷與硬,那樣的不顧一切,我不怕你狠不怕你絕,但我怕你不顧一切,自己的命都不顧惜。”
“看到你的身影出現在戰場上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蒙了,只想衝過去摟住你,只想拖你離開這個駭人的地方,我的害怕你是否知道?我的痛苦你是否能體會?我不想推動你,楓兒——我真的不想沒有你。”他閉上眼睛,似乎在回想那個駭人的午後,紊亂的氣息告訴我他曾經的痛。
“都過去了,恨也好不恨也好,對也好錯也好,我們都無法改變了,我只想問問,但求心安,但卻發現問了心更不安,庸人自擾而已。”我自嘲地笑笑。
“楓兒如果想知道,我說就是,他們不但不恨我,還一個勁地讚我呢?你信不信?”他突然飛揚的嘴角,似乎想到一些很好笑的東西,看得出他此刻的心情很不錯,那久違的壞笑又重新出現在他的臉上,讓我恍如隔世。
“你又說謊。”我繁體相信他的鬼話,看他的壞笑就知道一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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