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完顏琉璃對愛的執著,難道錯了 錯到了天地不容?錯到了連退路都沒有?

“風大了!我們進去吧。”

目送著他們恩愛地走進房中,琉璃知道,她再也無力去尋什麼心玥神果。今晚的蘇子河寧靜得像暴風雨的前夕。

琉璃獨自站在船尾,等著審判的降臨。

“琉璃、琉璃……”天空傳來了佛庫倫的聲音。

“姐姐。”琉璃往天上尋去。

“快!時間快到了。”芙庫倫比她還急。

“不必了,對心玥神果我是無能為力了。”

“難道你就甘願冰封湖底十天十夜。”

拗不過佛庫倫的催促,琉璃還是硬著頭皮潛入了努爾哈赤的房間中。

要如何取出神果?她不知道。她只是走近他們的床邊,靜靜地看著他們恩愛的入眠。

這就是我們此生的最後一面 琉璃看著努爾哈赤擁著孟古的纏綿,知道自己已從他的績蜷中漸自幻滅。

抽出了他臨別前再贈予她的短匕,琉璃輕輕地將它擱在一旁的桌上,象徵著此生,她不可能實踐了當初的約定——嫁給他。

“啊!是你!”孟古最先發現了她。

“誰?”努爾哈赤緊張地東張西望。

“她不見了。”

“她是誰?”

“就是送我這顆琉璃珠的女孩。”孟古把那珠子串成項鍊,就戴在脖子上。

“琉璃珠!”努爾哈赤這才仔細一看,果然是琉璃曾讓他瞧過的透明珠子。

記得琉璃曾告訴他,這珠子是她母親留給她的,除非她不在人世,否則這珠子是永遠不離身的。

“她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珠子送人?!難道她——不!也許是我看錯了,這種珠子滿

街都有。“努爾哈赤慌了起來,披了衣裳上甲板透透氣。

一個起身穿鞋,赫然看見了擱在桌上的匕首——

“阿璃!”他心知不妙,遂以極為迅速的方式,衝到了外頭的甲板上。

“阿璃、阿璃!”他聲聲呼喊。

“大哥,怎麼了?”所有人都讓努爾哈赤的喊叫給吵醒了。

“快!快找阿璃啊!”努爾哈赤掩不住激動地發號施令。

“嫂子在船上?!”揚古愣了一下。

就在這時,平靜的河面生起了驚人的風浪,把船上的人都搖得東倒西歪。

“看!有個女孩站在船尾的邊緣上!”有人大喊著。

“阿璃!”沒錯,是完顏琉璃,努爾哈赤真的看見他的阿璃了。

“阿璃,你幹嘛?快下來呀!”努爾哈赤也被顛得搖搖晃晃,根本抓不住她。

“阿金,拿不迴心玥神果,這是我應得的懲罰。”琉璃覺得一波波的浪,像是千萬只抓她的手。

“什麼心玥神果?在誰那兒?我替你去拿!”

“來不及了、來不及了……那可是要拿心來換哪!”

“阿璃,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快下來呀!”努爾哈赤就快要抓住她的衣角了。

一個巨浪再度打上琉璃的肩膀,她知道時候已到了。

“阿金,這一生,我從沒有後悔愛上你,只是天意難違、世事難料……如果你真有心,下輩子你再來蘇子河找我完顏琉璃,我會一直在這兒等你、等你……”

白色的浪濤兇猛地捲起,努爾哈赤仍堅持地抓住琉璃的衣裙。才一眨眼,頓時風平浪靜,轉變之間快得令人錯愕不已。

“阿璃 阿璃——”努爾哈赤這才發現,他的手只剩殘布一片。

而琉璃的那句等我、等我……,還似乎迴盪在風裡。

“阿璃——”努爾哈赤對著海浪,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