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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脾氣古怪,不好相與,不知他會不會幫忙。”
“不管怎樣都得試試。”景秀去了東院的廂房,這裡是接待親友的偏房。正面三間紅朱漆的寬梁大屋,屋外面的廊簷下,擺著兩三盆劍蘭,周圍牆上爬滿了青藤,極是簡雅。
鄧睿叫人通傳一聲後,被請進屋,往最東面的房間走去,門口有兩個小廝守著,朝裡面喚道:“爺,睿表少爺來了。”
“進來。”一聲清朗笑語傳出來。
景秀要跟著一塊踏進去,卻被小廝攔著道:“下人怎可進去。”
鄧睿忙道:“什麼下人,讓開!”他一把揮掉小廝擋著的手,拉著景秀推門而入。
兩小廝跟著跑進去阻攔。
東面靠牆的位置一張紫檀木羅漢榻,正中一張八仙桌,左右太師椅,桌上擺著棋盤。正有一男子穿著一身家常白袍倚在羅漢榻上,溼漉漉的烏髮披散,有清水沿著脖頸往下滑落。上半身衣襟扯得很開,露出一片結實的蜜色胸膛,襯著脖子上的那枚墨玉玉佩,顯得粗獷不羈。
景秀看到此番狀態,惱羞的轉過臉,鄧睿看了也是大急,忙以身擋在景秀身前,暗地吐了句:“真是為老不尊。”
對面的人聽到這句,臉色有變,但並未動怒,反而笑道:“小睿兒,見到我還不跪下磕個響頭。”
鄧睿聽到那三個字臉色變得鐵青,咬著牙道:“二舅爺,您先把衣裳穿好再說。”
這位男子正是霍氏的弟弟霍然,是他們的長輩。
霍然瞥了眼鄧睿背後的人,看到景秀嬌羞的紅了臉,才慢慢攏好衣裳,對兩個小廝揮了揮手:“你們出去。”
待人出去後,霍然端正坐在太師椅上,此時手裡正把玩著一隻黑色的棋子,慢慢道:“你帶個小姑娘來我這裡做什麼?”
景秀走過去,給霍然請了一禮道:“景秀見過二舅舅。”
霍然挑了挑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著鄧睿道:“還是六外甥女懂事,先起來。”
他語調調侃,漂亮的桃花眼十分明亮,雙唇柔和的緊抿著,眼神一瞥的時候,竟然散發著一種柔美眩暈的感覺。
這位舅舅不到三十歲亦是風流倜儻。
景秀看到那雙眼眸,再看他溼漉漉的頭髮,確定他就是當時救自己的人,便又是一彎腰的謝禮道:“方才在畫中游,謝二舅舅搭救之恩。”
霍然風度翩翩的笑言:“舉手之勞,不用客氣。”
景秀接著道:“敢問二舅舅可曾看到我因何落水的?”
霍然一幅沉思的表情,似在表述怎麼回應,景秀急著道:“懇請二舅舅直言。”
“你別急,當時在涼亭裡曲水流觴,我酒喝得多了,要去桐林解解酒氣……看到你和景月鬥嘴,以為是你們姊妹間玩鬧,正要走開,聽到落水的聲音,又看到景蝶跳下水,擔心你們姑娘家不會游泳,我跳下去救了你。不過顧念你名譽,把你放在岸邊就走開了。”
景秀聽到這些,欣喜不已:“這麼說二舅舅當時看到四姐姐在畫中游?”
霍然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景秀忙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想請他為自己和景蝶作證,是景月推自己下水。
霍然聽後並不多言,順手理了理溼透的髮絲,半晌才微笑道:“六外甥女,念在你喊了我幾聲二舅舅的份上,我把實情告訴了你。但你要我去給你作證……”
景秀聽出他不願意的口氣,心中慌亂地道:“二舅舅是想偏袒四姐姐嗎?”
眼前這個人只是名義上的舅舅,和自己並未有多大幹系,而他畢竟是景沫的親舅舅,以景沫和景月的關係,他也理應會偏袒景月。
“倒也不是你說的這樣,我雖是你們舅舅,但一直在京很少來滁州,見你們的面都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