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偏袒誰!”霍然擺著手,那雙桃花眼緊盯著景秀的面上,笑道:“只是,你要我去作證的話,豈不是告訴大家我在水裡救了你,這樣的話……”他唇角勾起一絲蠱惑的笑。

鄧睿聽到這裡,臉色大變。氣憤不已的胡亂抓起桌上的棋子,欲向霍然砸過去,“二舅爺說的什麼屁話!”被霍然一個尖銳的眼神瞪過來,他才意識到面前這個是長輩,不敢得罪,訕訕放下手,緊張的擋在景秀身前,護著她道:“六表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心底卻是鄙夷,您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敢打六表妹主意,要臉不要臉,真是作死!

景秀臉色也變的難看,她沒有想到這點。如此一來,等於說二舅舅救了自己,但會被人所垢語。她躊躇片刻道:“可您是我的長輩,長輩見我落水,難道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嗎?”

霍然看她臉色緋紅,笑得爽朗:“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我又不是你正經親舅舅,也比你長不了多少,不管長輩不長輩,你未出閣,一丁半點的閒言碎語,於你名聲總歸不好。你不怕那些口水沫子,我還怕救過你不負責將來討不到媳婦兒!”

鄧睿越聽越氣,氣的恨不得掄起拳頭砸過去,好不易剋制住,才冷嘲的笑道:“這種事怎麼說都是六表妹比較吃虧,表舅爺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霍然微微皺眉,但保持笑顏道:“小睿兒,你這樣在乎六外甥女,不妨直說是你救的她,我保證不會透露出去。”

鄧睿聽了眼睛一亮:“當真?”但又苦惱的垂下臉:“我要說我當時早說了,問題是她們幾個姊妹都跟人精似得,知道我和六表妹關係不一般,誰肯信我啊!”

“那你就怪不得我了。”霍然挑挑眉峰,把棋子一粒粒重新擺好,慢條斯理地道:“六外甥女,事關你的名聲,你要考慮清楚,還要不要我去替你作證?”

景秀神色黯然,落水被人救起,有礙閨名已是不爭的事實,少不得被人傳言,但要是被傳成她們不知廉恥的往畫中游那裡男子聚集的地方去,還落水,這就是失德,徹底敗壞女兒家的名聲。如果被傳成這樣,她們難容於府,也難容於世上。

她沒有想到景月這般歹毒,這個計謀不管真相如何,她們都是徹頭徹尾的輸家!

但哪怕是輸,她不能容忍自己受冤屈,就像娘一樣冤枉至死還不明不白。她絕不能忍氣吞聲!

她毅然決然地道:“請二舅舅為我辯解。”

鄧睿驚慌,攔著她道:“六表妹你不要犯傻,他要是說了,那你就得……”他憤怒的看著霍然。

霍然燦爛的一笑:“你考慮好了,那我只好委曲求全了。你先回去,過會我就到姐姐姐夫那裡把事情說清楚,不過他們會怎麼處理,那就與我無關。”

景秀道:“請您先去跟父親說清楚。”

霍氏是他的親姐姐,指不定三言兩語又讓他變了主意。

霍然頷首道:“我答應為你辯解,自然知道怎麼做。”

鄧睿雖氣的牙癢癢,可看景秀決然的樣子,他也不知該說什麼?明知道是冤枉的卻不能辯解,這種滋味他不是沒嘗過。小的時候,父親新娶的女人覬覦他嫡長子的位置,也總是三番兩次變著法子冤枉他,冤枉他跟別人打架,冤枉他偷吃祭品,冤枉他調戲丫鬟……後來長大了,他懶得去辯解,既然父親也這樣認為,他索性就照做,打架、偷吃、調戲,樣樣都做絕。到了最後,父親沒了耐性,把他趕出家門……

他受夠了那種被冤枉的日子,今日看到景秀這般委屈的樣子,他痛恨自己不能幫她辯解……心中委實氣鬱,一拳頭砸向那幅棋盤,剛被霍然擺好的棋子被震的散落。

景秀嚇了一跳,霍然見了好笑:“你長的是人高馬大的,這脾氣也大的離譜。知道為什麼別人不肯信你,就是你這動不動發火的脾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