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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看出你心中千百個不願,甚至在逃避,不敢面對這事。你為對付大小姐,和馬道婆商量修建家庵;一直等著和大少爺見面把心裡的疑問問清楚;昨日還和玲瓏十二館的四爺呆了一宿,現在又要提撥聽春和解秋,便是說明你的心亂了,這麼多事一下壓了過來,是你在找事給自己做,讓自己時刻不停歇,不去想這親事……”
景秀眼中有伏波似的動容與感切,失笑一聲,真的是心亂了嗎?
“六小姐這種心情就如當初的我一樣,當聽到太太做主讓我和陳勝定親,我便六神無主,慌了心神,左右尋思法子卻怎麼都靜不下心,那時當真死了的心都有……逼於無奈,我才請你回府幫我,是你的信心讓我一路挺過來,始終沒放棄。繞了多少圈子,縱然一波三折,可好歹是解決了。而且如今六小姐也熬到了現在的位置,不但查清了真相,讓太太得了報應,還在老爺跟前得寵,在下人面前漸有威望,若是就那樣嫁出去了,那做這些還有什麼用?”
景秀有些傷神,沉寂了好一會兒,都不出聲,只默默的朝著前頭潮溼的青石路走去。
白蘇跟在身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六小姐聰明多主意,但輪到自己的事,就迷茫不知所措,還一直迴避不去面對。
然,這本就是人之常情。
行過一段腳程,景秀正回味著白蘇那番話,也覺得自己真是心亂了……
她緩緩地出聲道:“白蘇,你覺得於老闆一個外人,又不懂當中隱情,兩日時間能幫我解決嗎?”
求人不如求己,她沒抱多少希望,將希冀放在連個面都沒見過的外人身上。
“既是邵大人臨走前承諾的一句話,我想於老闆有些實力,不然他也不敢和咱們府邸的珍寶齋打擂臺。”白蘇說這句時,底氣明顯有些不足,她也沒多少把握讓個外人幫忙解決好,主要時間太短。
景秀聽她話語低沉下去,不免笑了笑道:“快走吧,晚了父親該出府了。”
白蘇暗暗嘆了聲氣,再拖著越發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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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遠香堂,外廊服侍的丫鬟說傅正禮早早就起了,一個人在霍氏內室裡坐著,不讓人打擾。
景秀想到昨日傅正禮眼中流露出對景沫的傷神,得知這些年錯看的大女兒,能不憂慮嗎?
她硬著頭皮走去內室,門前川連和川貝守著,見了她,川連擋在門前,一臉和善笑意道:“老爺想和太太說會話,六小姐還是別進去打擾了。”
景秀擔心地問:“父親昨夜安睡得如何?”
川連擺著頭道:“昨夜老爺和大小姐發了火氣,一晚上輾轉反側,沒睡安穩,早上天沒亮就起,待在房裡和太太一直說話,不許我們進去。”
景秀點點頭,想打聽些事,故作擔憂地問:“那大姐姐那邊怎麼樣了?可著人去看看,大姐姐還病著呢?”
川連感嘆地道:“已派人去問過,大小姐身邊的沉香來回話,說大小姐無礙,只是哭了一晚,人有些怏怏的。”
景秀聽了面色沉重,卻聽川連忽然問道:“六小姐昨夜可是在玲瓏十二館,一夜未歸?”
景秀眼皮重重一跳,川連知道,那傅正禮也就知道,過會要跟傅正禮實話實說嗎?
川連臉頰生笑,轉過話意得體的道:“早上老夫人身邊的薛媽媽來找過我,說多謝六小姐昨夜照顧老夫人。”
景秀沒料到川連突然來這話,薛媽媽這樣說,許是傅四爺的主意,擔心她一夜未歸惹來話柄。
但川連有意這麼說,就是提醒她,過會在傅正禮跟前別說破了。
真是心比比干多一竅,難怪會成為傅正禮身邊的大丫鬟。
景秀衝著川連真誠一笑,川連只是抿唇笑了笑。
在門口等了一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