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再也沒看到皇兄……她以後也再不肯動手繡一針一線。

想到這些,華素眼圈不禁紅了。

景秀見她對著那方帕子直落淚,更是詫異道:“素素,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華素抹了抹眼淚道:“景秀,你從哪裡來的這帕子?你快告訴我啊!”

“這……”景秀有些猶豫,她怎麼跟她說是傅四爺給的呢?只是華素為何對著這帕子反應這麼大,她很是困惑,但不好說出實情。只好道:“這是我撿的。”

“撿的?”華素通紅著眼睛,張大了嘴巴,很吃驚的樣子。

景秀又拿出一個帕子,給華素拭淚,扶著她往屋子裡去,“你先別急,你是不是見過這帕子?”心中卻思忖,難道華素認識傅四爺。

華素也不知該怎麼跟景秀說,擺了擺頭道:“是這帕子繡的太醜了!”

景秀失笑,她不肯多說,景秀也不必多問,順手從桌上給她倒了杯茶,“先緩緩氣。”

華素抽泣幾聲後,捧著茶杯細啜了口,忽才記起有急事,放下茶杯,拉著景秀的手道:“你快跟我來,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也不等景秀張口,華素就提裙拉著景秀往外跑。

景秀來不及張聲,被華素一股腦拉著跑出門外。巧娘拿了蜜餞走到門口,看景秀蒼白著臉色一陣風的出去了,嚇的腳步不穩,扶著門口喊道:“秀兒,你這是去哪兒啊……”她年紀大了,又追不上去,想叫丫鬟過來,卻看這屋子四周沒一個人,只能任由景秀被人拉扯著往外跑,滿是擔心。

景秀跑了幾步,胸口明顯就劇烈起伏波動,可華素不知她身子不好,邊跑邊道:“我看到他進府了,還叫人把他約到涼亭裡,景秀,你教教我怎麼做啊,我怕又跟他說不上幾句話,他就拂袖走了……”

耳畔灌著風,景秀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麼,只是捂著胸口賣力的喘息,想說什麼,可一張口,就咳嗽起來。

華素聽到景秀咳嗽,忙停下腳,看她慘白慘白的臉,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景秀跑的雙腿無力,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華素忙撐扶著她道:“唉,景秀,你這是怎麼了?可別嚇我。”看景秀一臉虛白的神色,猜測可能是她身子不好,急道:“你身上有沒有帶藥啊!”

景秀的手捂著腰間錦囊,華素看她意思,從她腰間取下錦囊,遞到景秀跟前道:“是這個嗎?這個是藥。”她湊到鼻尖一聞,一股沖鼻的草藥味道,趕緊放到景秀口鼻,讓她嗅一嗅。

果然景秀聞到香囊,喘息漸漸緩下來,她喜道:“你可把我嚇到了,你是患了什麼病?跑幾步就喘成這樣。”看著景秀那張瑩白的無血色的臉頰,目露同情。

景秀緩平氣息,深深吸了口氣道:“這是自小就患的嗽喘,不能跑步動氣,不然就易發作。”

華素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不知你有這個病,險些害了你。”

見華素低垂著臉,景秀拉著她的手站直了身子道:“沒事,你也說不知,不知者不怪。你不是找我有急事嗎?是什麼事我能幫你。”

華素為難地道:“你身子不好,我看還是找個人送你回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景秀擺著手笑道:“聞著這個香囊好多了。你這樣急著拉我出來,想必是有重要的事,還是我陪你去吧!”

華素很是感動,扶著景秀的手笑盈盈地道:“你可真是好,除了我大哥以外,可再也沒有人對我好了。”

景秀是真喜歡她的性子,真實沒有算計,開心時笑的豪爽,難過就放肆大哭,這樣的真性情,她永遠都做不到,卻很希望和華素交善。

兩人走出西廂院,這是往遠香堂的方向去,景秀不由問道:“這裡是去遠香堂,你要去那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