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帥是打算用鏡臺把連辛引出來嗎?”

昭荀微笑道:“娘娘不必想這些事情,剛才嚇著您了吧?回去後我會熬副安神湯,您服下好好歇息就行了,其他的事兒您都不用憂心。”

兮兮往荷花池那邊望了一眼,說道:“我只是覺得鏡臺不會害我們吧?”

“交給冰殘哥就行了,他會查個一清二楚的。如果真不是班那鏡臺和連辛乾的,他自會還他們一個清白的。”

“你不覺著奇怪嗎,昭荀先生?”

“哪兒奇怪了,娘娘?”

“那下毒的似乎沒有針對誰,誰喝誰中招。要是真如明珠所言,鏡臺是存心報復我的話,那她應該直接朝我下毒才是,不用弄得大家都出事兒吧?像我今晚就沒喝,那她豈不是白忙活兒一場嗎?”

昭荀點點頭道:“娘娘這話也不錯,那娘娘心裡可有懷疑的人?”

兮兮微微嘟嘴,望著漆黑的星空搖了搖頭道:“想不出來是誰幹的。照理兒說,王府裡的管制向來嚴密,應該不會有人混進王府來下毒吧?若說王府自己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來是誰。”

“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娘娘安心養胎便是。娘娘最近要出門的話,最好多帶兩個侍衛,雖說有點招搖,可非常時期娘娘還是小心點為上。”

兮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心裡不禁掃過一陣寒涼。現下再回想,若是自己喝了的話,後果可真不敢設想啊!怕是連趙元胤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呢!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居然要下毒害人呢?

回到東院後,儘管服下昭荀的那劑安神湯,但兮兮還是失眠了。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時,窗外已經大亮,馨兒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她一邊起身一邊喚了馨兒進來,問道:“你好了嗎?怎麼不歇著?”

馨兒笑道:“奴婢身子向來粗實,昨夜裡也就喝了兩三口,今早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娘娘瞧著有些憔悴,是沒睡好的緣故嗎?”

兮兮盤腿坐在*上,懶懶地揉了揉微微浮腫的眼睛說道:“是沒睡好,一個人睡不踏實。”

“娘娘是想王爺的了吧?”

“大概是吧,”兮兮無神地望著地板說道,“也不知道他到哪兒了,應該到汴京城了吧?離半個月都還有十來天呢!馨兒,你會解夢嗎?”

馨兒搖頭道:“奴婢不會,娘娘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嗎?”

兮兮揉了揉額頭,面帶倦容地說道:“我昨晚夢見自己進了個林子,雨嘩啦呼啦地下著,想找躲雨的地方怎麼也找不到,把我急得哦,最後就急醒了。”

“娘娘怕是給昨晚的事兒嚇著了,心裡不踏實,所以才會做噩夢的。您放心,昭荀先生已經吩咐過了,往後但凡您的飲食,奴婢都會先嚐一口的。”

“這樣防著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到底是誰想害我們幽王府的人呢?”兮兮昨晚失眠也是因為在想這件事情。

馨兒扶著兮兮下了*:“這些事兒您就交給冰殘大人他們去想吧!對了,之前殷府的瓶兒來過了,說既然遊夫人身子抱恙,茶會就推辭兩天再辦。”

“她怎麼知道乳孃身子抱恙?”

“您忘了?”馨兒一邊替兮兮換衣裳一邊說道,“原本後天就去靜音寺辦茶會的,說好今天遊夫人要再往殷府裡去一趟,把茶會的事宜都敲定一遍,可昨晚那事兒一鬧,遊夫人一早就派了人去跟殷太妃說了。殷太妃聽說她身子不舒服,特意打發了瓶兒過來瞧一瞧。本來是要拜見您的,可您還睡著,就沒敢驚動了。”

“靜湖閣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兮兮還想著昨晚吊鏡臺的事兒。她自己是被吊過的,知道那晃在半空中的感覺,所以也替鏡臺捏了把冷汗。

馨兒道:“奴婢起來還沒出過門兒呢!靜湖閣那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