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哦,沒什麼,趕緊給我梳頭吧,把剩餘的登記表都整理出來,我還要去作坊呢!”

兮兮正在吃早飯時,昭荀就過來了。替她把過脈後,昭荀說她有點心火旺,不宜太過操勞了。她問起鏡臺怎麼樣了。昭荀說:“現下又被軟禁在了靜湖閣裡。連辛昨夜已經抓住了,關在幽關裡。”

“我始終都覺得不像是鏡臺乾的。”

“無論下毒者是不是她,她擅自藏了對主子大不利的人在王府裡,已經犯了府規了。冰殘哥必須一示懲戒才行。娘娘,今天要出門兒嗎?”

兮兮喝完了最後一口粥道:“是啊,今天跟翠月姐約好了見見全城的媒婆,談談上門看人的事兒。”

“娘娘,蕪葉和莊嫂子都還病著,多帶幾個人出門,周全些。”

“知道了,對了,昭荀先生,趙元胤可有帶話回來?照日程,他應該已經到了汴京城了吧?他不是說一到汴京城就飛鴿傳書回來報平安嗎?你和冰帥收到沒有?”

“呃……”昭荀臉上掃過一絲尷尬,既而點頭笑了笑說道,“想必這兩天也該收到了。主子到京中會有不少人要見,一時半會兒沒傳書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兒。娘娘不必擔心,主子不會有事的。”

兮兮點點頭道:“那行,等他傳書回來記得告訴我一聲。”

昭荀隨後離開了東院,回了幽關裡。冰殘也在那兒,見了他便問道:“剛去診了脈?”

昭荀在冰殘對面坐下道:“嗯,娘娘沒什麼,大概是昨晚有些嚇著了,心火有點重。不過,她問起主子了。”

冰殘停下毛筆,抬起頭問道:“你怎麼說的?”

“橫豎就是敷衍過去了,”昭荀微微皺眉,一臉不解地看著冰殘問道,“冰殘哥,你說主子會去哪兒了?為什麼沒有按時到達汴京城呢?照理說,是皇帝召見,沒有萬不得已的事他應該不會不去的。”

“你想過的可能我都想過了。昨晚收到齊王府的飛鴿傳書後,我就已經派人沿途去找了。不過我相信元胤應該沒事兒,就算半路被伏擊,他也能應付。興許是半路上有什麼要緊的事給耽誤了。這事兒暫時不能讓梁兮兮知道了,省得她懷個孩子還跟著擔心。”

“我知道,可也瞞不過幾天啊!主子答應了她,半個月就回來的。過了半個月要再不見人影,她指定得起疑心了。”

冰殘略顯擔心地點頭道:“但願我派出去的人能早點跟元胤聯絡上。我始終覺著他沒出事兒,應該是給什麼事情耽誤了。即便梁兮兮問起來,你也只能說是他在京中給耽誤了,知道嗎?”

“知道了。”

“最近,讓暗探跟著她,別出什麼差錯了。我估計元胤是被伏擊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該更加小心才是。”

“你相信連辛的話嗎?若不是他和班那鏡臺所為,那會是誰?王府裡該查的都查了,王府外的人很難潛進來下毒,連我都迷糊了,這個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冰殘緊縮眉頭道:“至少可以肯定,毒不會自己跑到那鍋荔枝汁中去。有毒,就有下毒的人。不是王府的人,也不是半夜潛進來的人,那會不會是這段日子跟王府往來的人?”

一句話提醒了昭荀,昭荀有種被點醒了的感覺,忙說道:“這是有可能的。只是,下毒的人是怎麼下毒的?”

“你沒發現嗎?下毒者沒有目標,猶如撒網撈魚一樣,撈著誰是誰。我現下雖然還不能確定是誰,但我知道,這個人的手段很高明,幾乎快要瞞天過海了。”

“冰殘哥已經有了懷疑的物件了嗎?”

冰殘輕輕地點點頭,用指頭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昭荀先是一驚,繼而平靜了下來。冰殘道:“此事沒有任何證據,估摸著查也查不出什麼證據了,你我二人知道就